「這就是了。」方如逸安心不少。「這對夫婦愛財愛權,若張焦一敗塗地,張烈反倒仕進登名,你們說,張武和馮氏對這兩個兒子的態度,會如何?」
余照仔細聽了半晌,忽地拍手道:「姑娘,奴婢明白了!姑娘是想幫張烈重入官場,只要他有了官身,他那勢利眼的爹娘自然不會逼他交出家私。
可是剛才大樹說,張烈是個無心功名的,過完年,他都要三十四了,就是從小兵做起,只怕也來不及。」
「他有武藝,懂兵策,何苦去做什么小兵?」
方如逸端起茶盞,緩緩飲了一口,這番故意的頓挫不言,惹得余照和毛大樹心裡發癢,連聲催她快說。
「你們兩個的念頭,莫不是走到死胡同里去了?」方如逸笑著擱下茶盞。「讓張烈去考武舉人不就行了。」
余照提起茶壺,給她續上熱水:「姑娘的計劃固然是周全的,可奴婢怕張烈早就斷了仕進的心。而且他又是個老實本分的,被爹娘兄弟欺負成那樣,也一句不吭……」
滾水在盞中冒著熱氣,方如逸拿起茶蓋,輕撫幾回飄轉不停的茶葉,徐徐道:
「你的顧慮我都明白,我們先促張烈考武舉,再告訴他知道張焦和張碧的計劃,讓他明白,就算是血親,也未必可靠。
如此,兄弟倆的境遇翻轉後,將來謀奪家私的事一敗露,張烈才不會心慈。此事我心裡已經有了法子,只等徐哥哥的信來,便可一起行動。」
余照這才放了心,眼看事情已然說完,毛大樹告辭離去,她便催著方如逸安歇。
積雪化了一夜,次日晨起時,地上水漬未退,瞧著仍是清亮。
方如逸用過朝食沒多久,毛大樹來報,說徐瑞來訪,正在進門。她趕緊迎出去,不過一會子的功夫,便望見徐瑞從廊下過來。
「問徐哥哥安。」
方如逸福了福,徐瑞也是一拜:「半月未見,逸兒妹妹的傷可好些了?」
「早就大好了,徐哥哥,外頭冷,請進屋說話吧。」
兩人入了廳房,余照奉上茶,笑道:「昨晚姑娘還念叨呢,說徐公子這兩日約莫會有信來,果然今日一早就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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