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讓人跟著那女子家去?看看她是哪家的姑娘?」
方如逸道:「說了,但這幾日她都沒去梁王府,等有了消息,魏臨會派人送來的。」
兩人正說著,余照從屋外進來,飛快閉緊了門,走到她們面前小聲道:「姑娘,大娘子,魏大哥那邊傳話過來,說這段時日進出梁王府的女子,是定遠將軍陳殊府上的。」
左思音吃了一驚:「不會是陳織吟吧?」
余照一愣:「大娘子如何知道的?魏大哥說,那女子進了陳府仍舊蒙著臉,他的手下根本沒機會瞧見她的真容。」
「陳家的女眷不多,對梁王有心思只有陳織吟一個。」左思音放下茶盞,語氣篤定。「別人不知陳家內宅事,我卻清清楚楚。
我姑姑當年被汝陽王和陳殊的親妹陳儀聯手逼死,要不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祖父早就提刀殺進汝陽王府了,豈能容陳家那個毒婦做什麼汝陽王妃?
京中人人皆知,陳織吟從十一二歲上就喜歡梁王,但凡她聽說哪家女子同梁王多說了兩句話,她就存心報復打壓,非把對方踩到泥地里不可。陳殊就這麼一個女兒,養得她驕縱跋扈,又蠢又愛自作主張。」
方如逸忙道:「若是那女子真是陳織吟,只怕她和梁王往來半月,已經有了私情。陳殊怎麼會容許女兒,做這樣見不得人的事?」
「陳殊哪裡管得住她?」左思音冷笑。「照兒方才也說了,那女子回到陳家後,仍舊蒙著面。要是她去梁王府的事,陳殊一清二楚,她又何必到了自己家中,還左躲右藏,不敢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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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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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逸只覺得後背發冷,不自覺捏緊了手中茶盞:「竟然真是私相授受!」
「或許不止呢。」左思音目色沉沉。「孤男寡女,背著家中尊長私自往來,又多半共處一室,你們說,會怎麼樣?」
余照紅了臉,鼓起勇氣道:「私……私通?」
方如逸半信半疑:「難道陳織吟真的如此不自重?」
左思音沒好氣道:「她早就被梁王迷昏了頭了,只要能嫁進王府,什麼蠢事她不會做?我聽說陳殊不大與梁王往來,也不許女兒去那些請了梁王的花宴詩會。陳織吟心中多半存了對父親的氣,做出昏頭事來也不是不可能。」
方如逸思索片刻,一個計劃湧上心頭:「嫂嫂,那女子究竟是不是陳織吟,我們找個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左思音忙問道:「你想讓誰去?梁王府可不是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