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今日的席面是他擺的,他不出來見客便罷了,眾人自得其樂也是有趣。
可這會都要散席了,他倒是記起自己做東的事來!
對面的男席上,登時便有公子哥兒起身:「江國舅,你這謝師宴還真是別致啊!拜謝人不在,被謝人也不在,偏是便宜了我等。」
江與辰立在堂中,嘴角帶了幾分隨性的笑:「那你吃得可暢快?」
「自然自然,江國舅的席面擺得上心,前幾日特意派人登門詢問我等吃食喜好,今日豈有吃得不暢快的理?」
江與辰背手道:「既然吃得暢快,那我在與不在,又有何妨。」
那人本想說兩句恭維話,卻沒料到對方根本不接這茬,訕笑兩聲:「江國舅此刻怎的又來了?」
「這是我家,我想來便來,難道還要知會你一聲?」
眾人掩面低笑,暗忖這江國舅還真是行事乖張。
說他對宴席不上心吧,他卻把所有人的喜好都問了一遍。說他上心吧,可真開了席,他又不露面,這會一張口就堵人的話,像是根本不願辦這謝師宴。
自己方才沒有出聲相問,實在是明智之舉。
滿堂之中,唯有方如逸瞪著江與辰,恨不能立即上前,好好教他何為待客之道。
江與辰自然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勾了勾,心情不由地暢快起來:「我家後院的杏花開得不錯,諸位要不要前去觀賞一番?」
眾人怕回絕他的相邀,會被他搶白,便紛紛點頭起身,立即便往門外走。
他們的隨行小廝和侍女,早就在院中等著了,一見自家公子姑娘出來,連忙跟上服侍,一行人說笑著往後院去。
方如逸見人群中並無杜遷的身影,暗自生出些擔憂,緩步落在最後,拉住余照道:「你去問問江國舅,可曾見到杜公子。」
誰知,余照才剛走到江與辰面前,說了不過兩句話,江與辰便大步過來,對她道:「杜公子就在前面,你跟上他們,就能見到。」
方如逸正想再細細問兩句,可江與辰卻飛快往前奔去,像是在躲她一般。
「姑娘,江國舅怎麼了,如此奇怪。」余照滿心不解。
方如逸無奈一嘆,跟上眾人的腳步:「誰知道他,心思左拐右拐的,拿得住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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