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跟剛才的可憐模樣判若兩人,眾人被他快速地變臉驚到,面面相覷。
“咦,我怎麼覺得他這罵人的樣子跟那山河書肆的店主有些相像呢?”說話的人愛湊熱鬧,山河書肆鬧事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那人聽到這話身形一僵,也不糾纏了,“如此也罷,你們不肯原諒,鄙人何苦糾纏。”
說完他腳步匆匆,想要離開。
“他就是店主,跟那天一模一樣!”有回憶起來的人說道。
“他還真是騙人的?都有一個店鋪了,怎麼好意思跑到這裡來賣慘?我呸!”
“我的天哪,那他說得跟真的一樣,要不是這小娘子,我差點都信了!”
其餘人的爛菜葉子紛紛朝他身上扔去。
那人見事情敗露惹來眾怒,不敢久留,趕緊跑了。
“狗東西跑的真快!”
“我記住他的臉了,下次遇到他我還罵!”
罪魁禍首跑了,許乘月一改剛才的盛氣凌人,笑眯眯拱手向圍觀的百姓致謝,“多謝諸位娘子郎君主持公道。”
“哪裡哪裡,是小娘子才思敏捷,那賊人說得太真,某差點相信了。”
“小娘子客氣,應該的。”
這些回話的都是最開始時沒出聲,只是圍觀的。
那些作為理中客,喜歡為別人打抱不平做主的見事情不妙,早都灰溜溜地跑了。
許乘月大獲全勝,凱旋而歸,迎來滿堂喝彩。
“許娘子,你剛才太威風了,臨危不懼,能言善辯。”
“許娘子平時溫聲和氣,沒想到罵起人來半點不怯。”
“害,某早就說過,偏你們都不信。”掌柜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自得表情。
“不是不相信,是掌柜說的太誇張,讓人懷疑,現在才算是真的見到了。”
“還好我沒得罪過許娘子,這麼一通怒斥真讓人難以承受。”
如果只是單純的髒話罵人還好,許娘子不帶一個髒字,直往人弱點鑽,讓人啞口無言。
許乘月罵人罵得痛快,此刻又恢復社恐的常態,往人少處躲避。
她懟人的狀態是被動切換的,不是碰到她的底線都不會出現。
那是一種全身心投入,物我兩忘的天成境界。
一場危機剛出現就被消滅於無形,眾人都鬆了口氣。
現成的新聞素材怎能不用,第二天報紙娛樂版面的頭條就是這個,當然隱去了許乘月的身份,只將二人的你來我往說的一清二楚。
要不怎麼說掌柜有說書的天分呢!他在大家寫稿回憶不起來的時候,將當時的場景、眾人的表現和說的話全部完美的復現了一遍。
看到報紙,沒在場的吃瓜群眾好像親眼見到了一般,嘖嘖稱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