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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他們沒想到結果竟會是這般慘烈。
地上幾人的哀嚎,嘲諷著他們方才的歡呼和吶喊。沒參與這場戰鬥的人面面相覷,訥訥不言。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南淵劍宗以多欺少不說,還輸得慘烈,毫無還手之力,被人打得連聲叫喚。
尤其是挑起這一場戰爭,想要讓師兄們為她找回場子的凌夢蝶更是氣得臉都紅了。
她對凝光心生暗恨已久,尤其是她占著她的身份,還頂著師父未婚妻的名頭。儘管師父多次承諾他們只是逢場作戲,是假婚約,仍然不能消解她心中的怨恨,於是總暗地裡排擠她,給她使絆子,讓師父更討厭她。
她一直期待著她敗落的那天,想到她落魄不堪,再撐不起往日裡心高氣傲的樣子,內心就痛快不已。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她被所有人拋棄,居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憑什麼她還能孤高冷傲地站在這裡,如此輕鬆地打敗了所有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痛苦不堪,整日垂淚,奄奄一息,從此再無翻身的餘地。
凌夢蝶眼中醞釀著深沉的恨意。
南淵劍宗的大師兄從樹上跳下來,無視腳下痛苦哀嚎的師弟們,往凝光的方向走了幾步,抱拳說:“師弟們太過莽撞,不自量力,讓道友見笑了。”
凌夢蝶轉怒為喜,雙眼一亮,難道大師兄要為她出手了?大師兄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一定能打敗她。
“無礙,反正也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凝光說。
大師兄一噎,沒想到她說話毫不客氣,他也省去虛與委蛇的工夫,直白說道:“敢問道友,可願與我切磋一二?”
他見此人使出的劍術不凡,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細。
“怎麼,你們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凝光似笑非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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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凌夢蝶,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真的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一星半點,話說女主也跟她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可能對自己的身世被換耿耿於懷,但做錯事的是她家的僕人,又不是女主,況且女主也受了很多苦,反倒是她,一路順風順水,父母寵愛,師父看重。”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她和她師父是不是真的有點那啥?要不然哪個徒弟會在意自己師父的未婚妻是誰?”
“這不是早有端倪的事嗎?她師父對她也不單純,哪有疼愛到這份上,還一點都不避嫌。”
“大師兄感覺好像挺正常的,不像他的師弟那麼無禮。”
“誰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蛇鼠一窩裡還能出個好筍不成?我才不信呢,肯定也是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