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她的郎君,許九娘在內心哀泣著。
你可知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背叛了我的阿姊,那可是我從一個娘胎里出來,從小一起長大的阿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耶娘的決定,我也無法置喙。”許九娘繼續說。
更何況她也不想反駁,既然姐姐不行,那她為什麼不可以?都是為家族聯姻。
許乘月頭痛地扶額,真的信了她是原主的妹妹。
親姐妹之間,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嬌縱任性地發脾氣,受到駁斥之後一秒滑跪。
她是有些自私和小心思,但顯然也在意自己的姐姐,還有點怕她。
至於妹妹接手姐姐的婚約這件事兒,在現代看來可能很炸裂,但在古代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女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聯繫兩家姻親的工具,這個不行就換另一個,是不受個人意志左右的。
既然不是陰謀詭計,那沒什麼好介意的,她也不用大驚小怪,將許九娘想得那麼陰險。
所以原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沒了婚約,被父母嫌棄到送回襄州老家。
許乘月越發好奇了,卻不能開口直接問,不然就露餡了。
但被誤以為要跟人搶男人,讓許乘月略微有些噁心。
什麼玩意兒值得她去搶?送上門的她都要再三考慮。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煩死了,應該怎麼解決?
許乘月壓下煩躁的情緒,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回答。
“首先我並沒有見過幾次你的郎君,就像你說的,父母定下的婚約,我也沒有置喙的餘地,大可不必將我看做你的情敵,我嫌噁心。”
沒見過幾次是許乘月依據事實的合理推測,至於原主喜不喜歡,她也不知道。
“嗚嗚嗚阿姊你嫌我噁心——”許九娘聽到這話,悲從中來,哭得更大聲了。
許乘月很無語,她話里的重點是這個嗎?都說了她對她親愛的郎君沒有意思,她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行了,別哭了。”許乘月淡淡地說。
“嗚——”
“你再哭我就走了。”她威脅道。
“……”許九娘不敢再吱聲了,捂著帕子哼哧哼哧地。
許乘月又無語了,她隨口一說,她還真信了,這是她的宅子,能走到哪裡去。
這妹妹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許九娘拿開帕子,淚眼汪汪地點頭。
“給我複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