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默默地抹著眼淚, “開陽郡君一定經歷過不少事,受過不少苦, 才能如此淡定, 平靜無波地說出驚心動魄的歷程。”
“太驚險了,簡直可以寫成話本了, 沒想到許娘子竟然有離家出走的勇氣。”皇帝唏噓地說,語氣充滿讚嘆。
“她是許御丞的女兒,從前的性情定不是這樣, 我對她也沒什麼印象,想來平日裡甚少出門,是規矩老實的性子,一定經歷過大苦大難,才能夠大徹大悟。”安樂公主敬佩地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
他們兄妹二人平日裡特別喜歡看月明的話本,每冊書都集全了, 連帶著完結之後贈送的小玩意都跟寶貝一樣收藏著。
也曾好奇過, 能創造出那樣五彩斑斕的世界,性格各異的人物,他們的創造者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到了真見到她的這一刻, 在這樣過於離奇的場合, 她的身影終於得到了具象化, 仿佛那個叫月明的人本該是這個樣子的。
許乘月將故事講完之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怕跟許家人對峙了。
他們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而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鬧起來,看誰吃虧。
她說完話,盯著神色倉皇的許御丞。
許乘月不知道他在怕些什麼,或許是女兒成長到如今的模樣讓他感到可怖,又或者是在眾人面前揭穿他曾經冷漠無情的行為,讓他這個清高無瑕的御史丞失了臉面。
“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是九娘。”許御丞打死也不肯相信,那個在他面前一向乖順的女兒,會做出那些事,說出如今這番話。
這對他的衝擊,甚至要比將女兒當初被人劫持的事當眾說出來還大。
然而內心深處又有個聲音在說:承認吧,不要再心存僥倖了,眼前的就是七娘。
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許乘月問道:“大人可是疑惑,我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她慘然一笑,“那是因為,從前的許七娘已經死了,如今站在這裡的不是許七娘了。”
是真的死了,她沒有說假話,但恐怕沒人相信。
許御丞眼皮一顫,不知該作何感想。
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受到了震撼,安樂公主哭得嗷嗚嗷嗚地。
聽完她說的那些經歷,沒人再懷疑她的身份了,因為細節之詳盡,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所以御史台幾個人越發瑟縮了起來,覺得今天的他們就像是戲台子上的丑角兒,給大家唱了一齣好戲。
見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太后出言,“家事難斷,今日不談這個,既然開陽郡君的來歷清白,那說她是敵國細作,是無稽之談。不過假造戶籍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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