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敢喊出來,只能低垂著頭,哀哀哭泣著。
她不知道丈夫為什麼打她,但知道一定與七娘有關,心裡更是恨透了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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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侯仰躺在榻上,好心情地翹著二郎腿,晃著腳,嘴裡得意洋洋地哼著小調。
想必現在那個開陽郡君已經被問責了吧?
誰讓她不知好歹,幾次三番破壞他的計劃,若是她肯乖乖地把自己的方子交出來,也不至於惹出後面的事端。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就非常不識時務。
“侯爺,大事不好,開陽郡君已經回家了。”有個下屬進來稟報。
寧遠侯的得意姿態再也維持不住,翹起的二郎腿掉了下來。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來,驚掉下巴,“怎麼可能?!”
他費盡心思搜集的證據,樁樁件件都有人證物證,怎麼可能會被她輕易逃脫?
莫非是太后存心包庇?
不可能!就算太后有心,那些御史定也不會答應,除非他們也被賄賂了。
她難道有那麼神通廣大,連御史都能收買?
“而且開陽郡君回家的時候,是被安樂公主送回去的。”
寧遠侯踱來踱去的腳步一頓,看向下屬:“你確定沒看錯?”
“奴仔細地瞧了,確實是安樂公主。”
寧遠侯一手握拳錘向另一隻手的掌心,“難怪如此,定是開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扒上了安樂公主。”
有她那個胡攪蠻纏、嬌縱蠻橫的撒潑性子,御史也拿她沒辦法。
“對了,侯爺,還有一件事兒,雖然聽起來不切實際,但屬下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聲。”下屬鄭重地說。
“你說。”
“屬下聽到那群御史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唯獨將許御丞晾在一邊,所以湊過去聽了聽,發現他們在說開陽郡君是許御丞的女兒。”下屬天真地覺得,他們一定是被氣昏了頭腦,在胡言亂語。
寧遠侯大驚失色,“你親耳聽到的?”
“聽得一清二楚,”下屬點了點頭,略有些自豪,“屬下耳力好,平常人怕是聽不見的。他們怕失了智,正是收拾的好時候。”
侯爺沒少罵過這些御史,他經常聽到。
寧遠侯眉心一跳,覺得不對勁,眼珠轉了轉,很快又定住,“蠢才蠢才!開陽就是許御丞的女兒!”
既然深思熟慮之後推斷不出合理的結論,那這個看似荒謬,毫無邏輯,甚至堪稱驚天秘聞的論斷,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