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在這兩天裡已經託身邊的婢女打聽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事情她都知曉了,她怨丈夫,更恨這個讓丈夫失態的女兒。
若不是她,她也不會被打。
“她回來長安這麼久,從沒主動回過家拜見父母,既然她不願意回來,那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好了。”她冷冷地說。
許九娘鬆了口氣,看樣子耶娘是不會主動去找阿姊的麻煩,打算冷處理了。
也好,兩不相見總好過反目成仇,針鋒相對。
“她以為得了開陽郡君的誥命就萬事大吉了嗎?想的倒美,她有家不歸,不敬父母,如今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哪戶人家敢娶她?我就看她會吃多少苦頭。”許母冷嘲熱諷地說。
許九娘默然無語,張了張唇,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怎麼覺得阿姊在外面過得挺快活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人盯著,日子過得比她和母親要舒坦多了。
但她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因為知道母親肯定會反駁,認為這種“舒坦”是沒規矩。比不上她在大戶人家做宗婦,體面又有身份,叫她不要跟著學壞了。
陪母親用完午膳後,許九娘聽著她說了幾句老生常談,她自己總結的為人婦的處世經驗。
再三叮囑她安守本分,不要丟了許家的臉。
又被她拉著手,掉了幾滴眼淚,哀嘆著養了這麼久的女兒,嫁出去後再不能經常見面。
許九娘也跟著哭了幾聲,擦乾眼淚,告別母親,和丈夫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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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對許家的處理方式早有預料,也是她那天在聖人面前的表現太過強硬,讓許父有所忌憚。
但凡她軟弱一些,恐怕現在已經被押送回許家了。別人若是想要干涉,一句家事就能打發走。
對此,她只想說一句,希望他們保持現在的狀態,井水不犯河水。
許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她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惹出此次事端的罪魁禍首——寧遠侯身上。
得罪了她還想全身而退,做夢吧!
作為一個作者,能想出來的最高級的報復人的方式是什麼呢?
當然是把他寫成小說里的反派,狠狠地虐來虐去,虐得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身敗名裂,受人唾罵。
許乘月握著筆,露出一個陰森可怖的詭異微笑。
等著吧!寧遠侯!
落筆的那一刻卻突然頓住了,寧遠侯的大名叫什麼來著?她好像沒聽說過。
許乘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為難住了。
如果隨便編一個名字,就達不到效果了,被罵的人怎麼知道是在罵他呢?
乾脆根據他的封號取個諧音算了,反正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大名,只知道他的封號,那效果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