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果真寒窗苦讀十年,身體怕撐不住。
她出了考院的門兒,遠遠地看見安樂公主在興奮地向她招手,不遠處還站著裴將軍。
許乘月一掃疲憊,不由莞爾,抬步向他們走去。
與一個男子擦肩而過時,對方從鼻腔里發出不屑的冷哼。
許乘月莫名其妙,抬頭看去,發現還真跟她有過節,是那天在城門下成了她的墊腳石,中了她費盡心思挖的坑的那個文士。
目光對上的一瞬間,許乘月肯定對方認出她來了,不然不會是這種惱怒加鄙視、還有氣憤的扭曲嘴臉。
不是吧?她當時戴著帷帽呢,怎麼認出來的?!
許乘月戴著帷帽跟人對質毫不心虛,反正沒人認識她,摘下面具就有點膽怯了。
但她裝得好,淡然地移開視線,大步離開,一副沒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她用餘光看過去,果然那人臉色更難看了。
她走到跟前,安樂公主一把拉過她,關切地問:“考得怎麼樣?有沒有吃好睡好?裡面的環境是不是很簡陋?哎呀,早知道我應該讓你帶一床鋪蓋……”
許乘月好笑地看著她喋喋不休,沒有出言打斷。
最後是安樂自己訕訕住嘴了,輕拍了兩下嘴唇,“哎呦,我這嘴,怎麼變得跟梁媼一樣了?”
然後又撒嬌道:“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許乘月輕輕搖頭,“怎麼會?你這麼關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兩個好姐妹親親熱熱地說話,裴舟見自己被忽視得徹底,無奈地咳了兩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安樂公主扭過頭,裝作驚訝地感慨,“忘了裴將軍也在這裡,都是我話太多,把你給忽略了,裴將軍大人有大量,不會怪我吧?”
她看不慣這廝很久了,總覺得他像是要搶走她的好姐妹,堅決不能忍。
許乘月尋思著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巡睃。
裴舟無奈微笑,好脾氣道:“無妨,裴某被忽視習慣了,受得住的。況且殿下身份尊貴,裴某萬萬不敢有絲毫怨言。”
安樂一噎,沒好氣地瞪著他。
這人好不要臉,竟然在身份上做文章,虧他還是她表兄。
許乘月越發覺得怪異,他們之間的話聽著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發生什麼了?他們之間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過節嗎?沒聽說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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