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蹲在灶台邊陷入沉思, 他漂亮的白鳥成了灰鳥……
晚上吃飯的時候,坐在桌子邊, 楚鷹狀似無意地問:「這個白陶碗為什麼比其他白?」
趙飛宇對比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碗和楚鷹手裡的碗, 解釋說:「看運氣吧,白陶燒出來夠白需要1000℃以上,用灶台燒很難達到這個溫度。」
楚鷹低聲自言自語道:「要陶窯才行嗎……」
……
春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為他們的木屋鍍上了一層金色, 不過還沒融盡的積雪又為這縷陽光增添了絲絲涼意。
趙飛宇穿著他的羽毛裙跑出去後,打了個哆嗦, 又灰溜溜地跑了回來加上他的大衣。
拉著他的好哥哥一起坐在屋頂上,趙飛宇嗑著瓜子就看著玄鷹一家在下面忙碌,幫他移栽一棵接骨木的小樹。
二哈也在那搖著尾巴刨坑,似乎對這項活動。
所有雌性都很盡職盡責地挖坑,包括二哈,唯二的兩隻雄性卻在摸魚。
趙飛宇拿起兩顆瓜子,賞了他們腦門一鳥一顆,說:「你們兩個別偷懶啊!」
若鷹捂著額頭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地說:「對不起,我會努力的,都怪我身子不爭氣。」
仿佛十惡不赦,欺負良家婦女的惡霸趙飛宇:我就扔了顆瓜子而已……
玄鷹倒是沒有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只是裝模作樣地挖幾下後又開始摸魚。
懶得管的趙飛宇一把扔了瓜子皮,拍拍雙手,就和楚鷹一起把已經連土一起挖出來接骨木提進了坑裡。
他選的這棵接骨木是一棵小喬木,即使年歲不大,根系卻很發達。所以根上帶的土也多,挖得坑也又深又大,好處就是移栽成功的話,今年他就能吃上接骨木的果子。
把土填實以後,今天的任務就順利完成了。趙飛宇站在露台上,看著剛剛冒出嫩芽的接骨木,覺得旁邊一點能再種一顆櫻桃樹就更好了,夏天他拉個吊床還能在兩棵樹中間睡午覺。
他的露台已經徹底收拾好了,放了一張塗過木蠟油的方形矮橡木桌,和幾個小馬扎,可以在天晴的日子里接待客人。感謝亞麻油的出現,讓他的木蠟油得以完善,能夠給木製的家具碗筷防水防腐了。
靠臥室的窗邊還放了七八個他最近燒的紅陶花盆,裡面種著藍鐘花。
這已經是趙飛宇能找到的花期最早又花型足夠好看的花了。它的株形類似蘭花,翠綠的葉子從根莖處舒展開,抽出一枝枝低垂著頭含苞待放的藍色花朵。
趙飛宇的計劃是等花開了後,剪下來做成花束。他就像學校里的某些男同學一樣,拿著花去告白,只是沒想到,等啊等,至今都還只是花苞……
目前開花的只有一些漿果,還是那種不起眼的小白花,比如覆盆子。他總不能拿一把覆盆子花去告白吧,難不成說我們的愛情就像這把花,雖然不起眼但一定會結出美味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