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隻伯勞鳥交給受害者家屬處置後,趙飛宇收穫了幾隻柳鶯涕淚縱橫的感謝。最後這隻伯勞被受害者家屬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掛到樹上涼涼了。
看著死不瞑目的伯勞,再看著下面羽族尊敬崇拜的眼神,趙飛宇不得不站出來做壞人了,現在生產力這麼低下,還沒有到法律出現的時候,他們也根本無法理解法律這樣的社會概念,但有些原始規則卻可以藉由強權與神權定下。
「在我的領地上,禁止故意殺鳥,禁止同類相食,違背者,必將受到我允許的血親復仇,同態復仇。」趙飛宇說到這裡,鳥兒們都響應積極,因為這是他們可以理解的規則,你不能故意殺別的鳥,一旦你動手,那受害者家屬用同樣手段報復回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禁止偷竊,搶奪,強制交尾,違背者,由我做出裁決,如果逃走,那就永遠驅趕出我的領地。」趙飛宇其實想制定更嚴一些的規則,但無奈幹了壞事的鳥拍拍翅膀飛去別的地方就行,他又做不到天天千里追兇,只能說在我的領地聽我的,你要是跑了那就永遠別回來……
就這樣,趙飛宇還是看到一些鳥露出頗有微詞的眼神,不過絕大多數鳥還算理解,因為他說的都是平時鳥兒們譴責的行為,只是以往只能譴責,現在神女直接不允許做了。可下一條,就讓所有鳥都無法理解,也感到畏懼了。
「禁止近親繁殖,也就是三代以內有血緣關係的鳥生育後代,違背者,羽神已做出懲罰,後代更容易痴傻夭折。」趙飛宇想了想,還是把這一條加上了,畢竟羽族雖然有淺薄的意識本能的避免近親繁殖,卻沒有重視過這個問題。說到這,他也就停下了,更詳細的東西就留給後面的鳥,進入下一個社會階段自己解決吧。
於是,北大陸最初的習慣法,就在這樣草率的環境下,由一隻鳥一拍腦袋瞎扯一通,誕生了!這個場景,在第一部成文法《趙飛宇領地法》的前言上得到了詳細敘述,讓後世無數研究趙飛宇的史學家們,初窺這位帶著羽族文明一路狂奔的偉鳥的風采。
千年後,趙飛宇泉下有知:早知道會被記下來,我就潤色一下,寫得有文采一點了!
……
看著樹上一臉嚴肅的趙飛宇,喜鵲媽媽忍不住對老公說:「神女好像真的生氣了,以往他都笑眯眯的。」
喜鵲爸爸歪著腦袋說:「也沒有吧,就是約束一下大家。這樣不好嗎?」
喜鵲媽媽點點頭:「也是,保護了我們這些弱小的羽族,至少我在這裡住著可比在其他地方安心得多。」
喜鵲爸爸:「就是有些討厭的鳥大概會主動離開了。」
喜鵲媽媽用喜鵲爸爸的話反問:「這樣不好嗎?」
兩隻鳥一同笑了。那些喜歡搶食物的鳥走了,他們可不會難過,恐怕還會去篝火晚會上唱唱跳跳,慶祝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