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挖河道的哈斯特神鳥們也在談論:「怎麼還沒聽到響聲?那邊到底炸不炸,不炸我們先炸了。」
「炸……」說話的雄性隱約聽到了水流的聲音,轉頭一看,河水已洶湧奔騰而來,「炸屁啊!快跑!」
兩條河流就在這一刻交接貫通。農田旁已水位下降的河流,迅速充盈起來,滋潤了岸邊乾燥的泥土和萎靡的野草。
繼續本著用完就扔的原則,趙飛宇把挖河道的苦力全都暴力驅趕走,就站在小河邊感受清新的水汽。打通這兩條河,他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有這條河,農田最多就是減產,不至於絕收。
心情不錯的他在河邊溜達,正想轉頭和楚鷹說,我們捉點小魚小蝦吧,才想起楚鷹因為下午天氣太熱,怕把蛋給熱死,正蹲在家裡孵蛋……
不開心地踢了踢旁邊的野草,趙飛宇決定自己一隻鳥捉蝦,現在是捉蝦的好時節,不捉可惜了。蝦卵藏在蝦腹部一整個冬天,夏季才出卵變成小蝦,經歷數次蛻皮,這期間的小蝦最是美味。
趙飛宇在籮筐里裝上一些碎肉,浸在河水中,不一會兒拿起籮筐,就摟起一些小蝦來。更奇妙的是,除了這些小蝦,裡面還混雜著不少全身透明的扁條魚。
他拎起一條看,這像透明粉條一般的魚,不是玻璃鰻嗎?鰻魚是一種少有在海洋產卵,又洄游到江河中生長的魚類。它的人生要經歷數個階段,從海洋游到河流尋找棲息地的玻璃鰻階段,就呈現出透明細線狀。這是某個鬥牛國特別喜愛的美食,煮幼年鰻魚算是他們的國菜之一了。
又多撈上一些玻璃鰻,趙飛宇準備嘗嘗這種在老家華國沒吃過的美食,剩下的就讓它們好好長大,咳咳,以後做成鰻魚飯。
帶著鰻魚幼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關心蛋死沒死,趙飛宇問:「蛋怎麼樣了?」
楚鷹平靜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驕傲:「很健康。」
趙飛宇失落地拎著玻璃鰻去了廚房,唉,蛋堅強又是繼續堅強的一天……
把玻璃鰻放在水裡煮熟,小魚就從透明狀變成了乳白色,趙飛宇嘗了一口,發現它不僅長得像紅薯粉條,吃起來也很像粉條,完全沒有魚肉味。要是有辣椒,他可以用這個做酸辣粉,火鍋粉了。
給煮好的玻璃鰻拌上醬油,趙飛宇期待地拿起粉條魚投餵楚鷹,等著對方的評價,卻收穫到一句:不錯,以後可以給幼崽吃。
趙飛宇鬱悶: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為什麼要手賤撿個蛋,還不如說自己不孕不育呢!
……
時間一天天過去,蛋堅強辜負了趙飛宇的期望,一直堅強地活了下來,於是楚鷹過上了家庭煮夫的生活,經常在家孵蛋干不了重活……
農田已快要進入揚花期,對水肥的需求不斷增加,天上又不下雨,趙飛宇只能每天清晨和傍晚,勤勞的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