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清晨,趙飛宇要去玉米地里看一看的時候,楚鷹久違地帶著蛋和他一起出門了。
趙飛宇欣喜地說:「你竟然願意出門了,不怕蛋熱到嗎?」
楚鷹說了一句玄妙的話:「命運從開始就已註定。」
趙飛宇心想,意思就是蛋能不能孵出來早已註定,帶不帶出來不影響是吧?
不再多想,趙飛宇和楚鷹一同飛去了玉米地里。有了水車後,地里的乾旱得到了緩解,玉米也進入下一階段,開始開花了。
趙飛宇看著玉米頂端綻放的雄花,甚是欣慰。可是當他查看下面的雌花時,卻不由皺起了眉頭,糟糕,乾旱導致雄花與雌花開放時間不一致了。
長在玉米杆最頂端張牙舞爪的穗子是玉米的雄花,長在玉米杆下面未來會發育成苞米的是玉米的雌花。正常情況下,雄花開放後兩三天散落花粉,持續十天時間,下面的雌花則由根部開始長玉米須,直到玉米須外露。雄花的花粉隨風落到玉米須上,玉米就自然完成了授粉。
可趙飛宇掰了掰,發現絕大多數雌花的玉米須都還沒長出來,這可怎麼辦啊!要是任由這樣的情況發展,恐怕只有玉米芯,沒有玉米粒了,他這段時間的辛苦豈不是打了水漂!
在現代這樣的問題好解決,雄花剪下來放冷凍室,等到雌花綻放再人工授粉就行。可他在原始社會哪裡找得到冷凍室?趙飛宇只能盼著雌花早點吐絲。
實在沒辦法,在雄花開放的最後一天,趙飛宇將雄花的花粉收集起來,放進了家裡的地窖,這個地窖是為冬季囤菜準備的,冬暖夏涼,勉強算是冷藏,可以讓花粉再堅持兩三天的活性。
在這個有點涼的環境裡,楚鷹把蛋暖好:「花粉還會……過期?」他終於找到一個從趙飛宇那學到的詞彙表達出他的疑惑。
趙飛宇湊到楚鷹耳邊不懷好意地說:「當然,花粉就和你弄進我身體的東西一樣,常溫下一段時間就沒用了。」咳咳,雖然作為雄性,不管什麼溫度,用到他身上都是浪費。
楚鷹成功被趙飛宇說臉紅了。
趙飛宇卻嘻嘻笑著,跑出了地窖。
又過了兩天,雌花終於吐出玉米須,趙飛宇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來,迅速拉著楚鷹拿著花粉趕在最後關頭給玉米授粉,他一邊將花粉撒到玉米須上,一邊哼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