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被看得渾身一僵,改口說:「穿吊帶裙也挺好的, 講文明!」咳咳, 男人光膀子走大街上也不太文明,他是講文明的鳥,拒絕光膀子。
換好衣服之後,在小黑屋待了小半月的趙飛宇再次沐浴在了陽光下, 重見天日。如果說十幾天前的太陽還是微辣的話,現在已經進化到中辣了, 曬在他身上有一種灼燒感。
抬頭望天的趙飛宇忍不住用手指擋了一下刺目的陽光,在屋裡體感還是二十七八度的樣子,出來直接上三十了。他們家旁邊那條小河現在已經變成了小水渠,外面的金蓮花、野草莓和各種雜草,都呈現出枯黃衰敗的樣子,仿佛提前進入了秋天。
趙飛宇皺起了眉:「這幾天一點雨都沒有下嗎?」
楚鷹:「三天前下了。」
有雨怎麼還會是這個樣子?趙飛宇疑惑不解:「下了多久?」
楚鷹想了一會,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水燒開的時間。」
趙飛宇:……
那不就是五六分鐘,純粹的無效降雨。看來今年形勢嚴峻啊,明明這裡的夏天應該如春城一般,怎麼他一來就和他老家火爐山城差不多了。
二哈在狗窩裡聽到幾天未見的主人的聲音,耳朵動了兩下,趴在門上哼哼唧唧,見主人一直不理會它,便帶著它老公一起把狗窩門板撞塌了,飛撲進趙飛宇懷裡。
趙飛宇被狗子的□□炸彈砸了個結實,仿佛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難道是最近伙食太好嗎?二哈都快成板凳狗了。
趙飛宇感到一絲不對勁,朝二哈肚皮上一看:「臥槽!狗子啥時候懷上的,這沒多久就要生了吧。」
狗的孕期也就兩個多月,他這是要喜提新的雪橇傻狗了嗎?小哈奇士可萌了!
楚鷹:爭寵傻狗即將一變多,還是可愛的幼崽……
確認二哈至少還有一周才會生寶寶,趙飛宇就帶著二哈和三哈一起去地里看農作物。
從家所在的稀樹平原飛進紅松林,景色便為之一變。高大的紅松樹遮住了炎炎的烈日,枝頭的松針經過太陽的炙烤,顯得有些萎靡,趙飛宇心想,今年的松塔恐怕要所剩無幾了。
不過紅松犧牲自己,卻為樹下的植物帶來了生機。地上乾燥的落葉踩上去發出吱呀的聲響,但撥開這些落葉,底下的土壤卻帶著微微濕潤。喜陰的蕨類植物和苔蘚地衣,吸收著這些許水汽自顧自地生長著,食草動物們也從平原,稀樹林和沼澤地帶撤進了森林裡,爭奪著這僅有的鮮嫩食物。
小鳥們也在森林裡忙碌著,剛入春便生下的第一批蛋現在已經孵化,晚一些繁育的鳥兒也進入築巢孵蛋的時間。
鳥爸爸和鳥媽媽們,積極尋找著一切食物填飽自己和幼崽的胃口。羽族的幼崽生下來很弱小,在短短几年時間就進入可獨立生活的亞成年期,吃進去的食物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