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飛宇側身用手指戳了戳楚鷹的胸口,勾著唇角玩味地說:「好哥哥, 你研究出了什麼嗎?」
終於被趙飛宇戳回神的楚鷹, 撿起地上的黑色羽絨裙圍到腰上,語氣僵硬地說:「沒有。」
見楚鷹眼裡透出自責、懊悔、羞惱等情緒,趙飛宇一度懷疑自己比對方更像個原始鳥,湊到對方耳邊問:「這有什麼好生氣, 你就沒在野外見過其他鳥打野戰?」
他都不覺得社死了,楚鷹還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長這麼大,還這麼純情的。
北大陸這窮鄉僻壤,絕大多數鳥都沒什麼羞恥心,有時候求偶成功連個隱蔽點的地方都不找,露天席地就開始造小鳥。以前他倆鑽苞米地,也是他起頭帶著楚鷹去的,對方全程神經緊繃,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把他擋得嚴嚴實實。
聞言,楚鷹黑著臉低聲說:「這怎麼能一樣?反正你不可以被看到。」
除了被趙飛宇調戲的時候,他會臉紅外,在外面看到其他鳥交尾和裸奔,他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但是,一想到他的漂亮白鳥動情的模樣被別的鳥看到,他就無法接受。要不是趙飛宇堅決反對,他都恨不得給對方的羽絨裙縫上柚子,短褲織成長褲了。
趙飛宇像掛件一樣掛到楚鷹身上,笑眯眯地說:「原來是不想我被看見呀!」
睡夢中就莫名其妙被埋在磚頭下面的彩鸚,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別廢話了!快!快先把我救出來啊!把我救出來再打情罵俏也不遲!」
趙飛宇和楚鷹:哦,忘了這裡還有隻鳥!
和楚鷹一起合力救出彩鸚之後,趙飛宇給對方做了一下檢查,確認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沒被牆砸出內傷來。
他給彩鸚傷口上抹了一些蒸餾出的高濃度酒後,終於開始認真研究牆為什麼塌了。
炕也塌了,牆也塌了,磚頭也都好好的!還能是什麼問題呢?
紅灰色的顆粒一用力就碎了,趙飛宇捻弄著地上的粉塵,憋屈地說:「怪我的原始水泥太劣質了唄!豆腐渣工程!」
不過說實話,趙飛宇覺得他現在用的這玩意兒碰瓷水泥著實算是登月碰瓷了。石灰、粘土、草木灰依舊屬於極為初級的粘合劑,也就比秸稈混泥巴好一些,遠遠比不上古代人民用的三合土,更別說現代工業水泥了。
「這可怎麼辦啊?」趙飛宇感覺自己又要頭禿了,「我去哪弄個強力粘合劑來?」
製作矽酸鹽水泥需要的原料他倒是不缺,但是將水泥生料燒製成水泥熟料,需要1450度以上的高溫……他就算造好了饅頭窯都不一定燒得到這個溫度,也不知道其他穿越者是怎麼做的,嗖的一下爐子想燒多少度就能燒多少度。
古羅馬人使用的火山灰水泥,他倒是可以做出來,可是那種水泥強度雖然高,但一不耐寒冷,二不耐高溫乾燥,完全不適合他們所在的環境,也就只能在地中海那種不冷不熱,又氣候濕潤的地方用。
趙飛宇摸摸下巴:「果然還是應該鑽研一下中國古代人民智慧的結晶——三合土。」
從身體和心靈雙重打擊之中緩過來的彩鸚,好奇心又在作祟:「三合土又是什麼?」
趙飛宇一邊撿磚頭一邊說:「就是石灰,沙子,粘土,三合一混在一起製作成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