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班啄的加入,煉鐵隊如虎添翼,煉鐵進度突飛猛進。
因為對方掌握了一項只有煉鐵達人才能掌握的技能——靠眼力判斷碳含量。
當然,他本鳥並不知道什麼叫碳含量,但是他只要看到一塊海綿鐵的顏色就知道,它更適合做農具,還是更適合做兵器。
一般來說,適合做農具的海綿鐵,含碳量比較低,不夠鋒利,但足夠耐用有韌性。含碳量略高一些的海綿鐵,適合做兵器,質地堅硬鋒利,卻有些脆,易於折斷。
斑啄把不同的幾塊鐵分撿到一起,說:「這幾塊適合打成鋤頭,那幾塊適合做鑿子。後面那塊大的鐵,可以先掰一掰,一部分能做斧頭,剩下部分可以打把小刀。」
趙飛宇嘆為觀止,驚嘆地說:「你們煉鐵技術已經不錯了呀,為什麼還在用青銅器?」
無數次建議趙飛宇去找銅礦、錫礦和鉛礦的斑啄,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鐵器。
他解釋說:「青銅器的金屬液可以直接倒入模具,一次性生產幾十把,甚至上百把的工具,鐵器卻要靠小鳥們一把一把捶打完成。」
「質量又差不多,傻子才會去製造鐵器。在蘇里部落,只有像我這樣被排擠的奴隸才會被分去煉鐵。」
「傻子」趙飛宇:你被排擠,說不定就是這張嘴惹的禍……
趙飛宇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說:「我堅持用鐵器,當然是因為鐵器更好用!不信的話,我教你一種辦法,練出來的刀絕對秒殺青銅刀。」
他準備把隔壁日本的傳統玉鋼技術教給斑啄,玉鋼是由日本從中國學到的塊鐵冶煉技術改良而成。
至於為什麼學日本技術?當然是因為中國很早就淘汰了塊鐵冶煉技術,大踏步跨入鑄鐵冶煉的範疇,技術過於高級,他不會……
而日本一直緩慢進步,完好保留且發展了原始落後的塊鐵冶煉技術,以至於在他們這樣基礎極為薄弱的地方也能復現出來。
趙飛宇:「冶煉第一次後,把扁平的鐵塊放進水裡淬火,等冷卻後拿出來用錘子敲擊。」
斑啄將信將疑地聽從趙飛宇的指導。
錘子打在淬鍊過的鐵片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鐵片隨之裂成一塊一塊。
他震驚地拿起一片片鐵塊說:「為什麼會這樣?好鐵和壞鐵剛好分開了。」
趙飛宇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據說是因為內應力,雜質多的地方在敲擊時會裂開,於是他繼續說:「你把鐵挑一挑,好的留下,雜質太多的就不要了,然後把鐵塊放回爐子裡繼續冶煉。」
這也是為什麼趙飛宇不親自操作的原因,因為他根本分不出來這些鐵片有什麼區別。
斑啄點點頭,心悅誠服地在鐵塊里挑挑揀揀,適合做刀刃的鐵片放左邊,更有韌性的鐵片放右邊,雜質太多的鐵片直接扔掉。
把擺放好的鐵片放到鉗子上高溫回火,斑啄等鐵片燒紅之後又繼續拿出來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