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飛宇一臉無語,彩鸚又忙說:「但我在一個大部落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會開墾兩片田,今年種這一片,明年種那一片,讓土地有時間恢復。大面積染病的話,就沒辦法了,那片地只能棄用,不然再種糧食還會得病。」
這就是總種一種作物的弊病!趙飛宇有些驕傲地說:「他們的土地利用率只有50%,而我們是100%,還能避免大規模病蟲害!」
如果能按趙飛宇的計劃實施,這樣的輪作模式確實會讓農業生產的效率翻倍,但是……彩鸚猶豫地說:「大家都只想種小麥,沒有鳥願意種別的了吧。」
她看過領地去年秋收的產量記錄,小麥可以說是傲視群雄,獨在雲端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種小麥!
趙飛宇嘆了口氣說:「所以才租地啊!實在租不出去,就部落開工資雇鳥種!」
……
貓了一整個冬後,富鶇覺得自己腦子都有點轉不動了。本地的留鳥很多都學會了文字,而他跟著南歸的候鳥們一起學,同學都換了一批,他還坐在神廟裡聽課。
走了一會神,富鶇一抬頭就看到正對著的威嚴十足的羽神像,打了個哆嗦,心中默念:羽神在上!神子在上!信徒不是有意開小差的,實在是聽得睏倦啊!我一定打起精神,好好聽課!
彩鸚和趙飛宇的文字培訓班,有不少優秀畢業生都被返聘回來兼職做教師,每天黃昏時分和夜晚開兩個班,授課內容一致,學生自己決定什麼時候來聽課。
富鶇作為夜盲鳥,一般都帶著孩子聽黃昏時分的這堂課。等外面天漸漸黑下來,也就下課。
離開神廟,富鶇問唯一「自願」陪他來上課的女兒:「今天的課聽懂了嗎?」
和蛋蛋差不多大,剛有類人形的小紅尾鶇無辜地望著爸爸,眼裡只有清澈的愚蠢。
富鶇心塞:看來還是只能靠自己啊!
走過神廟旁邊的公告板,富鶇又對著公告複習了一下今天學的文字,覺得好像看懂了一些,似乎說的是種地的事。
這就觸及到富鶇的敏感神經了,他拉住旁邊的鳥說:「這位朋友,你能和我說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旁邊的鳥虛偽地笑了笑說:「哈哈,其實我也沒看懂。」
鬼才信!富鶇哀嘆,領地的鳥越來越多,真誠卻越來越少了!果然還是應該學會文字才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不然什麼消息都要靠別的鳥告訴你,你才能知道,永遠落後其他鳥一步。
明天他就強迫自己幾個孩子來上課!至於老婆,咳,老婆就算了,自願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