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看著田壟里點點的綠意,訝異地說:「爸爸,這是雜草嗎?」
趙飛宇搖搖頭:「有些是雜草,有些是我入冬前撒的香菜種子發芽了。」
植物永遠比他們更早知道春天的到來。
「哇!我幫香菜消滅雜草!」蛋蛋用他稚嫩的喙開始啄雜草,啄了一嘴泥不說,還啄了不少香菜苗出來。
趙飛宇扶額,不得不指使蛋蛋去幹活:「你去把狗窩打掃了!」
接著,他自己再把衣櫃頂上的蛇箱拿出來,放到以往放置的位置。打開一看,兩隻蛇似乎還沒有醒來,便把箱子又合上了。
等蛋蛋清理完狗窩,趙飛宇又帶著他去後面的羊圈看家裡的羊。
「這怎麼多了幾隻小羊……」趙飛宇左思右想也沒想起來,他們什麼時候抓過小羊。入冬後,楚鷹抓進來的羊都是成年羊啊!
蛋蛋指著吃奶的小羊說:「當然是羊媽媽生的啦!就像爸爸生我一樣!」
趙飛宇:……
羊似乎就是春秋兩季發情,五個月後生產。正好剛入冬的時候,楚鷹抓了不少羊進來幫它們相親,現在生下第一批小羊羔。
這些小羊看上去很親人,面對蛋蛋既不躲避也不攻擊,反倒對著蛋蛋又蹭又舔。
蛋蛋一開始笑得很開心,直到他發現……
「爸爸,小羊的口水是臭的!我變臭啦!」蛋蛋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可惜失敗了,「嚶嚶嚶~」
無良家長趙飛宇沒有絲毫同情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回去給你洗洗,洗洗就乾淨了!」
……
煉鐵隊的工房裡,溫度熱得令鳥汗水直流,小鳥們聊天卻也熱火朝天。
一隻烏鴉問斑啄:「老大,你今年租了多少地?你們這些隊長應該能租更多地吧?」
斑啄面癱著臉說:「一畝沒租。」
烏鴉很吃驚:「為什麼不租呢?」
斑啄鄙視地看了烏鴉一眼說:「我的工資和獎金夠我想吃什麼吃什麼了,為什麼還要種地?閒得沒事找罪受嗎?」
種地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以前他還是奴隸的時候,部落每年都會有因為種地累死的奴隸,大家在烈日下不停地彎腰收割,有的鳥彎下腰就徹底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烏鴉覺得斑啄說得好有道理啊!他們白天還要打鐵,他哪有時間去種地,晚上種嗎?他不得累死?至於讓他辭了工作去種地,他可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