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待出了個寂寞,帘子上稀稀拉拉粘著一些纖維,他連續抄了幾十次,也成不了一個整體……
趙飛宇罵道:「垃圾地衣!換一個藥液。」
趙飛宇又用榆樹藥液重複了上面的過程,這次纖維倒是附著到了帘子上,形成了像紙一樣的東西。他將帘子翻倒過去再揭開,一張紙就停留在了下面木板上。
就這樣做了五六張紙,但當他把這些紙疊在一起,擠壓乾淨水分,再揭起來準備貼到牆壁上的時候,發現揭不開了。
一張張的纖維又粘在了一起……
趙飛宇再罵:「垃圾榆樹!再換一個藥液。」
這次用的木槿藥液,一切過程都非常順利。趙飛宇用帘子抄起一張張的紙,壓成厚厚一摞,用石頭壓著木板擠壓出水分,又一張張揭開。
周圍的小鳥們看到這裡都驚呆了!這是怎麼做到的?濕乎乎的一團混在一起,被石頭壓實了,竟然又能一張張分開,不可思議。
彩鸚甚至直接搶過了趙飛宇的活,開始幫他一張張揭紙,一邊揭一邊自言自語:「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
趙飛宇欲言又止,本來他想解釋一番,後來想了想還是說:「你們以後自己研究為什麼吧。」
不過,彩鸚的研究方法讓他實在有些氣惱!這個傻叉把他貼在牆上好不容易等待晾乾的一張張紙,又拿了幾張出來用水融到了一起,看看能不能再揭開。
趙飛宇氣得直接給了她後腦勺一下,才制止住對方的「奇思妙想」。
最後,五種紙藥液他都試了一遍。山葡萄藤和地衣幾乎沒有任何作用。榆樹有一定作用,但作用不大。木槿和買麻藤效果最好,他的領地里數量也最少。
趙飛宇拿著一張說不上潔白,甚至有點點黑灰色斑駁的黃色麻紙說:「還是要繼續改進啊!」
他做出來的這種麻紙,非常容易暈染。長長的纖維,墨汁落上去就順著紋路延伸開來,連學過一段毛筆字的他都覺得難以書寫,更別說其他小鳥了。
目前感覺只能當擦屁股的草紙用,甚至當做擦屁股的紙都嫌有些硬。
但這麼費勁做出來的紙拿去當草紙,他又有些舍不得,最後只能束之高閣了。
造紙隊的一部分小鳥熱情地幫趙飛宇拿著麻紙,跟著他一起回家了。
就在趙飛宇準備把麻紙放去柜子里時,他忽然看到柜子里剩的那小半碗木蠟油,這是當初研究怎麼給木材防水時製作的失敗品,失敗原因為不耐高溫。
他忽然靈機一動。
碗需要耐高溫,窗戶紙不用啊,他把這麻紙做成油紙不就可以用來糊窗戶了嗎!
正好前段時間割下來的牛角,和馬鬃毛一起做成了幾把刷子。趙飛宇挑出最柔軟的一把刷子,沾上一些木蠟油,就開始給麻紙塗油,但效果並不好,有的油浸得深,有的油浸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