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雌性麻雀說:「神子,您別聽他的,明明應該先看我的紙藥!先有紙藥,才有紙!」
察覺兩只鳥又有吵起來的意圖,趙飛宇忙說:「別吵了,我一起看總行了吧。」
兩只鳥分別拿出一張紙遞給趙飛宇,一張更潔白一些,另一張和他之前做的草紙顏色差不多只是更光滑。
趙飛宇接過旁邊小鳥遞來的羽毛筆,在第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發現暈染雖然不如最初的版本嚴重,但依舊不適宜羽毛削尖後形成的尖頭筆書寫。
不過已經勉強能用毛筆書寫了,有些類似劣質的生宣紙。他懷疑如果改進一下墨水,用相對濃稠的墨水替代墨魚汁,也能達到書寫目的。
第二張倒是紙面光滑不少,趙飛宇落筆就感到書寫起來無比流暢,暈染也不嚴重,就是沒寫多少字拉胯的羽毛筆就沒墨了。
蛋蛋站在桌子邊踮著腳,眼睛剛好過桌面,艱難的看著爸爸寫字:「爸爸,你寫的字好好看啊!像畫一樣,我也想寫成這樣。」
趙飛宇捏捏兒子的小臉:「寶貝,等你有手再說吧。」
一向用沒有手這個藉口偷懶的蛋蛋:……
趙飛宇看了一眼手裡的羽毛,提出建議:「最好先放進熱沙子裡燙一下,等羽毛杆變透明了,再削出筆尖,然後用刀往上拉一個長長的溝槽,能吸更多的墨魚汁。」
歐洲人當年就是這麼製作的羽毛筆。
交代完筆的事情,他又問眼前的兩只鳥:「你們怎麼改進的紙?」
兩只麻雀異口同聲地說:「我加了火山附近的石灰石!」
雄性麻雀說:「你那才不是石灰石呢!味道都不對。」
雌性麻雀反駁:「你的不也沒有石灰味,顏色也和領地的石灰不一樣,我的石灰石好歹顏色差不多!」
雄性麻雀高聲說:「領地的石灰石有時候也會挖出這樣有些透明的白石頭!神子說了叫方解石,也是一種石灰石,我的肯定就是石灰!」
雌性麻雀:「哼,有本事拿來比較一下啊,我看就是不一樣。」
第一次知道石灰還有這種功效的趙飛宇,頭疼地問旁邊的鳥:「他們倆一直經常吵架嗎?」
小鳥點點頭,低聲耳語說:「這裡吵完,回家繼續吵。」
回家吵?趙飛宇正準備繼續問。
就聽見兩只麻雀再次異口同聲地說:「不吵了,再吵就要和你過不下去了,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看上的你!」
趙飛宇身旁的小鳥忍不住吐槽:「都說了好幾年了,也沒見什麼時候真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