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鷹十分平靜地說:「金子有什麼用?」
趙飛宇僵住了,呈大字形躺回了炕上:「好像沒什麼用……」
黃金到了現代依然是價格□□的貴金屬,不光是因為它足夠稀有,還因為它有工業用途,但他們現在有個屁的工業啊。
就算發現的是個金礦,也沒什麼大用,鑄幣他都會優先考慮其他合金,而不是用黃金。
忙碌了一個下午的蛋蛋提著一小框柞樹葉回來了,他仗著自己身量還小,打開窗子直接跳了進來:「爸爸,我回來了,開飯了嗎?」
趙飛宇指了指廚房說:「給你買了幾隻烤蠶蛹,先墊墊肚子,晚飯等你父親去做。」
蛋蛋撲到趙飛宇懷裡:「又是父親做啊……」父親的手藝著實比不上爸爸。
趙飛宇滄桑地說:「今天我累了,身心皆疲。」
「好吧。」蛋蛋也沒那麼挑剔,跑去廚房拿了買來的蠶蛹,又風風火火地跑去了隔壁,餵他的小蠶。
第二天一早,趙飛宇就去早市找那隻賣他顏料的鳥,卻得知對方去進貨了,也不再過於糾結,又將心思放回到了養蠶上。
蛋蛋的日記也有了新的進展。
6月2日,晴,我的小蠶第三次蛻皮啦,不過它們已經比我的爪子長,或許該叫做大蠶了。
我一如既往地把它們挪到另外的簸箕里,清理掉它們的便便和吃剩的蠶葉。爸爸說它們的便便叫做蠶砂,可以做成枕頭。我婉拒了這個提議。
爸爸又說這是一味藥材,吃進去的話可以治療風濕病,讓我給金鵲阿姨送過去,金鵲阿姨也婉拒了。最後爸爸只能把這些便便送去堆肥廠,並說我們不識貨。
因為我的小蠶第三次蛻皮,爸爸說用焦糠已經不足以除濕了,教我做了另一種除濕粉——三七糠,由三成的生石灰粉和七成的焦糠混合而成的粉末。
我把三七糠撒到小蠶的身上,又撒上完整的柞樹葉,心滿意足的去找小夥伴玩耍了。養蠶真的好辛苦,幸好現在父親也幫我採摘柞樹葉,不然我都沒有多少時間玩耍了。
6月17日,陰,我的小蠶第四次褪皮了,但我卻很難過。因為有八九隻小蠶身上流了黃色的水,爸爸說他們病了快要死掉了,我傷心地把它們埋在了院子裡的櫻花樹下,希望它們到了天上的羽神爺爺那裡能過的快樂。
我問爸爸小蠶為什麼會生病?爸爸說最近天氣熱起來了,前兩天又連續下了幾場雨,小蠶就病了,讓我以後不要偷懶,每天四次餵小蠶的時候都要撒三七糠除濕,而不是早晚各撒一次。
據說這是最後一次小蠶脫皮了,再過幾天它們就能夠吐絲結繭。爸爸說,為了讓它們吐的絲更光滑,可以適當餵一些濕樹葉。不過它們現在吃的可真多呀,一天吃到晚,爸爸在空餘時間都得摘樹葉餵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