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向周圍的馬主人們解釋:「野馬在野外的跑動距離是有限的,不至於磨損馬蹄。但我們要讓馬負重運輸,它的馬蹄就會磨損得更厲害,磨損嚴重了,就沒有辦法奔跑了。」
「為了讓它們拉更多的貨,跑更遠的距離,我們就必須給它穿上鐵鞋子。」
彩鸚懂了,又提出下一個問題:「神子大人,但是馬真的可以拉車和拉犁嗎?我在學習馴馬的部落見過小鳥讓馬拉東西,但馬好像很痛苦,完全不像牛這樣輕鬆。」
「馬的骨骼和牛的骨骼可不一樣,牛有很強壯的鎖骨和胸骨,挽具直接套在肩膀上,牛也沒事。同樣的挽具用在馬身上,馬跑著跑著說不定就被勒死了。」趙飛宇又把挽具掛到馬身上,搭上鞍,系上腰撘和肚帶,他雖然沒訓過馬,但怎麼也是騎過馬的人。
最早的挽具就是直接作用於馬脖子和馬肚子的項前肚帶挽具,歐洲人用著這套挽具,經常打仗的時候,馬跑著跑著就窒息而死,把人摔了下來。
中國人比較聰明,先秦就發明了胸帶挽具,將挽具的受力點挪到了鎖骨上,避免了馬被勒死的情況,使得馬能夠拉車和拉犁。
但這樣的挽具沒有辦法發揮出馬最大的拉力。等到時期,人們在牛身上獲得了靈感,將馬挽具的受力點放在了馬的胸骨上,並在馬頸背後放上枷板,使其代替牛背部隆肉的功能,徹底解放了馬的力量。這就是最先進的頸圈挽具。
趙飛宇把車的挽索掛到了枷板上:「你們誰來試試?」
蛋蛋自告奮勇爬到了裝滿糧食的車上:「爸爸,我來!」
「好吧!」趙飛宇一拍馬屁股,馬回頭一看就嚇了一跳,向前狂奔而去。
眾鳥:「哇塞!跑的好快啊……」
趙飛宇高聲喊到:「蛋蛋,感覺怎麼樣?」
風中傳來蛋蛋虛弱的聲音:「爸爸,好快啊,就是太顛了,我有點想吐……」
趙飛宇聳聳肩:咳,這就沒辦法解決了,又沒見減震措施,所以馬還是拉貨去吧。
……
雖然這十幾匹野馬依舊偶爾狂躁,但在韁繩和籠頭的限制下,只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很快便投入了使用。可惜在道路問題沒有解決的情況下,並沒能對他們的困局產生根本性的改變。
夏至很快就到了,結婚紀念日總是需要休息的,趙飛宇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放了假,準備白天出去玩,傍晚請客吃飯,晚上快樂爽一爽。
這是一年中夜晚最短的時候,天很早就亮了。趙飛宇照例睡了個懶覺,睜開眼往旁邊一看,蛋蛋已經不在炕上了,只有楚鷹還在勤勤懇懇的打掃房間。
趙飛宇翻個身心想,他的好哥哥長了一張不可一世屌炸天的酷臉,每天卻在努力做家務當人夫。
又在炕上賴了一會兒,趙飛宇眼看著紙窗照進來的陽光離他的屁股越來越近,才懶洋洋地坐了起來,並像雛鳥一樣叫嚷:「哥哥,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