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澄抿了下唇:「我成年了,二十二。」
都成年四年了,是老成年人了。
齊景詹瞥了眼玻璃杯里裝了一半的啤酒:「所以沒讓你不喝。」
言下之意不成年連這半杯都別想。
良澄朝他面前看了一眼。
小孩心眼還挺多,齊景詹咬著沒點燃的煙過乾癮:「我開車,不喝。」
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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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熱鬧著,冷不丁上來了兩個眼熟的身影,池瞻和樂舒。
露台上瞬間安靜。
齊景詹眯起了眼。
樂舒走過來:「我剛剛在池塘那邊看到你們,想著臨分別前過來打個招呼,好像打擾到你們了,抱歉。」
他沒有取下口罩,不過眉眼彎起,聲音輕緩,如潺潺流水,叫人生不出厭來。
「沒有沒有。」
「不打擾,不打擾。」
有人緩和氣氛,不過大多數沒有出聲,尤其知情的,原本因為傳聞對程嘉良印象一般,經過一天的相處,曾經偏移的心多少偏回來了一點,所以選擇保持沉默並不摻和。
樂舒看向齊景詹:「下周我要去楠城出差,可能得下個月才能回來——」
齊景詹冷不防起身:「跟我來。」
順手抄走面前的兩瓶酒,對良澄說:「不許偷喝。」放到許則面前,「看著他。」
許則推了推眼鏡:「知道了。」
樂舒擰了下眉,齊景詹已經徑直下樓,他朝眾人說了句抱歉跟了上去。
只剩下池瞻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似乎心情不太好。
許則給趙廣澎使了個眼色,趙廣澎掛著笑上前攬住池瞻的肩膀,將他拉到他那桌:「來來,坐,既然來了就碰一杯,怎麼,不給哥面子……」
很快又熱鬧起來。
良澄鬆了口氣。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池瞻,他沒有程嘉良的記憶,沒法知道他是怨是恨還是仍然懷著愛,亦或者三者都有,只能順著失憶會做出的反應,就當是路上碰到的陌生人,保持禮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