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舒看著人走遠,神色微黯。
他之所以一直不敢挑明,就怕會變成現在這樣,對景詹來說,朋友就是朋友,絕不會越線,以後恐怕連朋友都難做了。
池瞻見他這樣心頭髮苦,說:「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程嘉良也不會說出來。」
樂舒搖頭:「不怪你,也不怪他,其實還得多謝他幫我說出來。」
雖然結果並不好,但至少有了一個結果,不破不立,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你也別怪他。」他說,帶著些憐憫,「他喜歡你並沒有錯,只是方式錯了,他應該是真的失憶了,我看現在這樣也挺好。」
池瞻眼前不期然浮現起了程嘉良的笑臉,純粹又明媚,像是變了一個人,看他的眼神滿滿的生疏,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認出他是誰。
被齊景詹攬著,乖順的模樣讓人吃驚。
真的失憶了?
他忍不住懷疑,和齊景詹走得那麼近,難道是故意的?
「我會找人問問,他怎麼會和齊景詹走得近。」
「不用了。」樂舒一笑,語氣熟稔而篤定,「應該是程嘉懿拜託的景詹,景詹不會喜歡程嘉良。」
池瞻想起了曾經聽過的傳聞,看來是真的,又為他話中的親昵苦澀:「其實……」
樂舒嘆息:「小池,我們聊聊吧。」
池瞻心頭髮沉。
……
「出息了,程嘉良!」夏至抓著良澄的胳膊一臉興奮,「就該這樣,別搭理他們,幹得好!」
「原來他就是你們說的池瞻。」良澄好奇說,「是很帥,不過我覺得好像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我為什麼會喜歡他啊?」
「因為錯覺。」夏至立刻說,眼睛不眨編瞎話,「因為你們訂了婚,名分導致的錯覺,不喜歡是對的,繼續保持,堅定保持。」
心裡激動的想扭頭跑十圈,老天爺開眼啊,這個失憶失得太對了,想想橙子之前為了池瞻乾的那些事,他簡直想流淚。
「你眼睛怎麼紅了?」良澄驚了。
他是故意那麼說的,雖然撞見池瞻很意外,但正好趁著這個時機撇清關係,沒想到才說兩句夏至就這麼激動,看來程嘉良以前真的很喜歡池瞻。
「因為兒子長大了。」夏至摸著他的胳膊一臉老懷欣慰。
良澄:「……」
旁邊傳來一聲低笑,兩人扭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都走開了,只剩下齊景詹。
「手機。」齊景詹將肩頭的背包遞過去。
良澄從包側邊取出手機,本想順手將包拿走,卻被齊景詹收了回去,沖兩人揚了揚下巴:「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