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壓低聲:「我聽說,齊景詹初中的時候,有個愛慕者跟他告白被他拒絕後,當著他的面從樓上跳了下來,就摔在他面前,一地稀碎……」
良澄蹙起了眉,心裡恍然,難怪他總覺得齊景詹有時看他的目光奇怪的複雜。
「那學生他媽就跟瘋了一樣,每天跟蹤齊景詹,發現誰跟他走的近就抱著兒子照片找齊景詹,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可嚇人了,後來齊家花了點功夫才將事情解決,大家都說齊景詹不談戀愛是有陰影,我看那天他跳下去救你的樣子,好像還真是……」
正聽著,手機彈出消息,良澄點開,是剛剛加了好友的陸江,大約打字對他來說有點困難,發的語音。
他拿到耳邊:
「抱歉,其實剛剛我說謊了,我們並不是在酒店遇到,是在夜店。」
第十九章 行不行
夜店?
良澄心裡閃過各種猜測,想了想只回了一個哦和「去玩了改天聊」的表情包,暫時結束對話,現在還不是細聊的時機,他不想只聽陸江一面之詞,至少等明天,等他今晚夢到新記憶再和他周旋,陸江也是「新面孔」,說不定晚上就能夢到程嘉良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回到家早早入睡的良澄又一次進入了夢境。
這一次他是以程嘉良的視角。
「他」搖搖晃晃扶著夜店二樓的欄杆下樓,音樂聲震耳欲聾,似乎連天花板都要一起震下來,音樂到了高/潮,下面一片蹦跳歡呼。
「他」情緒非常不穩,有憤怒有怨恨,還有痛苦荒謬難以置信等等,似乎遇到了非常震驚且無法面對的事。
「你沒事吧?」「他」腳下一個趔趄,旁人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抬頭,一張英俊無比的混血面龐映入眼帘,是陸江。
陸江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驚艷,用不知道哪國語言發出了一句讚嘆。
「我是說,你很好看。」他用帶口音的中文解釋,然後姿態紳士的說,「需要幫忙嗎?」
「他」盯著陸江的臉,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卡,是酒店房卡:「送我。」
陸江略遲疑:「你確定?」
成年人來這種地方,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前提是你情我願。
「他」將卡拍到他手裡:「我沒醉,我很清醒,是男人就乾脆一點,不願意我找別人。」
陸江挑眉,握住了卡:「走吧。」
夢境自動切掉了不重要的畫面,直接轉場到了酒店。
「他」率先推門而入,反身便勾住了陸江的脖子,將他按在門上親了上去。
雙唇相觸,便毫不猶豫主動去撬對方的牙關,熱情的讓陸江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但還不等他回應,就被「他」拉向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