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意外而已,本來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剛剛乾嘛要那麼緊張?
良澄忽然反應過來,他和齊景詹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頓時坦然起來:「……我第二天想起來覺得有點尷尬,就把他拉黑了,之後一直沒見我都忘了,沒想到剛剛在咖啡店遇到。」
齊景詹嗯了一聲站起身,哪怕心裡已經恨不能將人摁在椅子上狠狠咬幾口,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
他本來就沒有立場指責什麼,何況事情發生在他們認識之前。
道理是這個道理,情緒卻不受道理控制,氣得牙痒痒。
恐怕還不止這一樁。
「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我進去打聲招呼,送你回家。」
雲淡風輕的樣子倒叫良澄心裡怪怪的,真不生氣?
趁著齊景詹進去,他朝一直沉默站在一邊的池瞻說:「陸江就交給你了,他是柯海慶的表哥,你們應該也熟。」
他不確定陸江被牽連是因為他和陸江有了交集,還是單純想藉此製造事故讓池瞻出現產生劇情,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遠離陸江都是對的。
這也是他剛剛拉上池瞻的原因,就算不叫上他,說不定扭頭就會安排一個醫院偶遇,甚至有可能路上就讓他們出事,再讓池瞻來個救場什麼的神劇情。
自從找回記憶,他空閒的時候就沒少從電視劇里研究套路,命運明顯就是走這個調調的。
池瞻嗯了一聲,他臉上有種奇怪的複雜,看著他欲言又止。
良澄當他又想表演火葬場,立刻挪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池瞻忽然往前兩步:「你有沒有想起一些……多出來的記憶……」
什麼?
良澄沒聽清。
池瞻注視著他,目光恍惚。
良澄蹙起了眉。
「我們……」池瞻正要開口,旁邊門打開,齊景詹和陸江走了出來。
齊景詹仿佛沒有看到池瞻的位置變化,就像以往約會時偶遇一樣,一如既往的無視,拿起凳子上良澄的外套:「走吧。」
陸江知情識趣,沒在這個時候提出什麼請客感謝相救之類的話,樂呵呵朝兩人揮手說拜拜。
良澄心裡鬆了口氣,和齊景詹一起離開醫院。
「坐著等我一會兒。」齊景詹將車開到路邊停靠處,「我去買包煙,馬上就來。」
良澄沒多想,他正在思考剛剛來不及想的疑問:為什麼齊景詹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