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辦法讓它放棄。」齊景詹撩起眼皮朝他投去一瞥,「首先你得放棄。」
池瞻目光一沉:「我為什麼要放棄?」他眼底透著挑釁,「你們說的我明白,我為什麼要和它作對,為什麼不能順其自然?反正我已經窺到了結尾,何必多此一舉去改變,我接受這個大結局。」
「我不接受。」良澄飛速道,「你一個獨美就行了,別拉我,我要hayendg也是跟老齊不是你。」
池瞻臉色難看。
良澄現在就怕刺激到他,立刻補救:「你看,你喜歡的是樂舒不是我,你別被那些記憶誤導了,要相信自己,我覺得樂舒拒絕你是因為你之前光暗戀不表現,你不說,誰知道你喜歡了他那麼多年。」
就像樂舒暗戀齊景詹一樣,愛就要表達,不表達光默默有什麼用,不過是自以為的深情,感動自己罷了。
「你得大大方方積極追求他,拿出你的魄力,把你的感情展示給他看,如果你能追到,我一百二十個祝福你們。」
池瞻臉色更難看了。
良澄閉了嘴,得,這是還沒拗過來,可別刺激過頭了。
齊景詹將最後一瓣橘子塞到良澄嘴裡:「你放棄只是選項之一,你不放棄也無所謂,今天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知道我們的態度,以後不勞煩你故弄玄虛。」
他勾唇微笑:「下次見面,希望你能像正常熟人見面一樣禮貌打招呼。」
池瞻面無表情碾滅菸蒂,起身:「它不會輕易讓你們得逞,別做會後悔的事。」
轉身離開了會客廳,如果背影沒有那麼迷茫,就更有說服力了。
良澄目送他走遠:「他這是想通了還是沒想通?」
「大概兩者邊緣?」齊景詹擦拭沾染了橘子汁的指腹,「給他一點時間,反正最多九天還會再見。」
良澄看了眼,忽然說:「沒有濕紙巾。」
在齊景詹錯愕的眼神中低頭叼住了他的手指,將指腹上的果汁用舌頭捲走。
「髒,吐出來。」齊景詹想抽走,被他按住。
「橘子汁,不髒……」良澄含混不放開,吐出殷紅的舌尖給他看,「甜的。」
齊景詹磨了下牙,將人按住交換了一個橘子味的吻,唇齒間含糊:「哪裡學的這些……」
良澄油膩膩:「不用學,對著你自然就會了。」
然而對戀愛中人來說一點都不膩,恨不能將人吞到肚子裡去。
兩人對這種事天賦異稟,越來越會吻,唇齒間的親昵比肌膚相觸更叫人心顫,收集不同味道的吻已經成了一種樂趣,所幸還記得是在會客廳,沒有鬧得太出格。
徒留良澄心裡暗自遺憾,默默記了下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