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良澄終於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我就是……」
如果當初給他傘的是齊景詹而不是池瞻,他曾經做的那些算什麼?豈不是個笑話?
即使他後來「覺醒」,明白之前那個毫無尊嚴追著池瞻跑的他並不完全是他本意,是劇情搞得黑手,可褪去愛情,他對池瞻仍然是存有感激的,不論如何,他確實是因為對池瞻的關注才重新走了出來。
他灰暗的少年時期的的確確因為池瞻而有所轉變。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完全對池瞻狠下心?做什麼,除了憐憫他和自己一樣被劇情操縱,也?有這?個原因,擁有了齊景詹後,更加釋然和寬容。
「不對——」他猛地反應過來,激動說,「劇情錯了!它給我的劇情明明送傘的是池瞻!它給的劇情是錯的!」
這?代表什麼?
良澄腦子飛速轉動起來,各種腦洞紛沓而至。
「它是假的?不對,它騙了我?」
「所以你是bug是因為這把傘是你的不是池瞻?」
齊景詹現在也看?了不少,腦洞不比他慢,也?比他更大膽:「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它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呢?」
良澄猛然愣住。
隨即瞪大了眼睛,仿佛晴天劈下一道雷。
「你?是說……」
整個人都不好了。
齊景詹看?著他:「如果那個時候你?知道送傘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打聽他關注他然後……
良澄慢半拍品出他的語氣,求生欲迫使他張口就來:「追你!我肯定會對你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追求。」
齊景詹捏捏他的手,算放過他,他並非不在意小孩和池瞻的曾經,即便知道並不是他本意,但少年時期的情誼非比尋常,他很可惜他們錯過了。
可現在告訴他並不是,他們曾經有過交集,甚至陰差陽錯是他一手促成了良澄和池瞻的緣分。
在意立刻被無限拉大。
良澄偷偷鬆了口氣,他之前還私下跟夏至嘀咕過,齊景詹面對池瞻禮貌的一點也沒有現任對前任的修羅場,要不是他明確知道齊景詹對他的感情,還以為他根本不在意,現在——怕了怕了,完全不想用什麼修羅場來證明男友對他的在意,親親熱熱它不香嗎。
情侶間心知肚明的情/趣揭過,齊景詹捻起印著「zhan」的那塊傘布:「你?有沒有問過池瞻,傘是不是他的?」
良澄瞳孔微張:「沒有。」
是的,沒有,他竟然沒有。
就因為當時池瞻恰好從他身邊經過,恰好聽到了那些話,他就單方面認定了是池瞻,壓根就沒有向池瞻求證過這?件事。
這?顯然不對勁,不合邏輯,他至少該問一聲的,他相信以池瞻的性格,絕不會說謊,可偏偏他竟然沒有問。
心?底驀地升起一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