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玻璃門被碎，花灑沒有壞，浴缸沒有破，水沒有突然停，床也沒有塌，更沒有人半途敲門來打擾，做成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齊景詹放完毛巾回來見他?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良澄掀開被子將他?包進來，熟門熟路扒到他身上：「我?在說謝詞，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所有tv，感謝我的父母生了我?，感謝你的父母生了你……」
齊景詹：「……」
果?斷將人摁進懷裡：「睡覺。」
良澄誠實睜大眼：「睡不著。」舔了舔唇，遲疑，「要不……再來一次？」
齊景詹：「……腎不想要了？」
「說笑說笑。」良澄往旁邊挪了挪，讓齊景詹和自己都躺得?舒服，「我?就是有點睡不著。」
他?太興奮了，不論是規則被打破還是真刀真槍做了，都讓他?像是三伏天喝了汽水大冬天喝了烈酒，精神亢奮到不行。
感覺現在下樓跑五公里不是問題，完全沒有里什麼初次躺屍酸軟無力等等，大概因為他這段時間身體鍛鍊的好？
過於活躍的大腦眨眼間就划過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
「其實……」齊景詹微微側過身，在良澄臉上捏了一下，「我?也睡不著。」
兩人隔著昏暗的光線你看我?我?看你，下一秒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真好。」良澄主動握住齊景詹的手，十指相扣，難得沒有了傻樂，鄭重?而慶幸，「幸好。」
幸好他?堅持住了沒有被迷惑，幸好繞了一圈他?們沒有錯過。
齊景詹情到心頭反而難說出口，乾脆用行動，探身送上了一個吻，唇貼著唇，溫柔親昵，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卻像是情竇初開背著人偷偷接吻一樣，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口，幼稚得?沒眼看。
良澄心裡的亢奮漸漸消了下去，只剩下偷吃蜂蜜的愉悅和蕩漾。
「談戀愛真好！」他?蹭了蹭齊景詹的肩，由衷感慨，難怪夏至一場接著一場，談戀愛是真的快樂。
齊景詹捏了下他?的手指：「你這語氣，意思之?前不算談現在才算？之?前哪裡讓你不好了？」
「沒有沒有。」良澄果?斷道，「我?就是感慨一下，沒有不好，很好，哪都好，只是今天更好。」
齊景詹在他額頭彈了一下，算放過他?。
膩歪了一陣，良澄：「你說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吧？」他?都快被折騰出ptsd了。
無形莫測的東西，誰也不知道，齊景詹沒辦法給?他?肯定的答案，只是握緊了他?的手：「沒事，它不是萬能的，能甩開它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總會有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良澄心說，就怕眼看沒事了又冒出來給他?們一擊。
齊景詹拍撫他?的後背：「睡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忘了有我?這個bug呢，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