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當段司宇妥協改變,他卻並不高興。
他想要什麼?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
緊跟著這三個問題,一起湧入腦海的,還有一張面目可憎的臉。
顏敬。
他在不斷指責段司宇。
他在用各種方式,挑起段司宇的負面情緒。
而最可怕的是,每一次爭吵,他都認為他占理,錯在對方,而他沒有錯。
他在做......
和顏敬一樣的行為?
得出森*晚*整*理答案時,顏煙下意識往後退,腳腕被床角一絆,他重重跌落在地,一時忘記呼吸。
莫大的恐慌感湧上。
思緒飛轉,無數想法淹沒,像翻滾的巨浪,打得顏煙站不起來。
他在做和顏敬一樣的行為。
為什麼?
他也有自戀型人格障礙?
這種病會遺傳?
通過基因還是後天影響?
他......嫉妒段司宇?
最後一個想法乍現時,顏煙捂住心口,差點喘不上氣,只覺得上下倒轉,天旋地轉。
「你怎麼坐地上?」段司宇進門,見他跌倒,皺著眉將他抱起。
恐慌感更甚。
他甚至不敢看對方。
眉眼,高挺的鼻樑,或是唇,顏煙一樣都不敢看。
「去洗澡。」下意識,他低聲說。
段司宇明顯不解,掃他一眼,卻沒問什麼,只是脫衣服,真要去洗澡。
段司宇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就像祝友清那樣,有時活得像個附屬品,聽顏敬的話?
恐慌突破警戒線。
顏煙使出全身力,在段司宇走前,攥住其手腕。
「一起洗。」他低著頭,儘量裝作平靜。
段司宇一愣,轉身抱起他,「行,你想幾次?」
「都可以。」
「一晚上也可以?」
「可以。」
「我想多少次都可以?」
「可以。」
段司宇似很驚訝,進了浴室還在確認,驚訝於他忽高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