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污眼髒,而是顏煙確實反常。
「......小心著涼。」說著,段司宇兩指攥著滑落的衣肩,往上提,幫顏煙穿好。
下意識的行為,純屬多此一舉,因為最終會脫下。
衣肩剛拉上,顏煙又抖了抖肩,露出,「我不冷。」
至此,段司宇確信,顏煙的反常是為故意引誘。
為什麼?
分明,他用不著顏煙引誘,只對上視線,都能輕易淪陷,令氣氛升溫。
段司宇摟住顏煙的腰,抱在懷裡,「到底怎麼了?」
顏煙仰起頭,「你覺得我用嘴是褻瀆?穿這個是不得體?和我在你心裡預想的形象相悖?」
「沒有,」段司宇說,「我只是不習慣。」
不習慣顏煙的主動,以及對主導權的爭奪。
顏煙挑挑眉,「那你今後要試著習慣,因為我會經常這麼做。」
經常?
「你......」段司宇一頓,「你嗓子不痛?」
......痛。
遊刃有餘大半夜,顏煙終於在此刻啞然,耳尖突現出紅暈。
無以反駁,也不想再聽段司宇「找茬」,顏煙立刻低頭吻唇,「抱我。」
段司宇照做,灼烈回吻,抱著顏煙,跌跌撞撞走到床邊,極輕地放下。
浴室中的水霧散出,為炙熱的欲望蒙上一層霧。
感官似被拉長放慢。
銀白的絲緞如放映的幕布,顏煙帶著濕意的眼,是這場默劇中,最令人失控的存在。
長久的吻結束,段司宇俯身貼近,故意惡劣明知故問,「你想讓我做什麼?繼續吻?還是什麼都不做?」
還想從這雙清冷眼中看見渴求。
顏煙迅速回神,清淡睨他一眼,而後翻身在上,翌次得逞,與他倒轉位置。
絲緞慵懶搭在雙肩。
顏煙挑釁地說:「不用,我自己來。」
-
晨光初現。
日光照進窗時,顏煙嗓子已經啞了,唇也發腫,既是被吻的,也是情至高點時被段司宇惡劣咬的。
從前,歡愛的主動權在段司宇手上,何時開始結束,多少次,全由段司宇說了算。
顏煙樂意順應縱容,因為段司宇並不會過分,反而小心翼翼,認真考慮他是否能承受。
但昨晚,顏菸頭一次抵抗,主動爭搶主動權。
雖會遭更大的反噬與捉弄,但顏煙卻覺得,這感覺並不壞,他早該這麼做。
眼皮沉重,失控使兩人都發困。
一夜無睡,定時吃早飯時,顏煙打著哈欠,眼帶濕意。
段司宇看見,神色忽變得緊張,只覺得自己激烈到過分,會傷到他的身體,所以等顏煙吃完,立刻抱他回臥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