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同,他是個如假包換的alpha,而且是單身主義者,從沒想過結婚,爺爺之前催了好多次都讓他以『忙』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現在他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許多多,按照許多多的記憶來看,許雁對他總是非打即罵,如果這樁婚事吹了,回許家後怕是免不了一頓打。
但如果答應了,他除了對蔣文睿撞他一事有不滿與不解,還需之後調查,蔣文睿給出的條件算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這份合同說白了就是賣身契,簽就簽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有了蔣夫人這個身份,他或許可以探一探凱達內部的機密,搞搞破壞也說不定。
蔣文睿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乾脆,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不後悔?要知道,這份合同簽了,你就再沒資格做爹了。」
「做爹?」許柯新搖搖頭,「我從未想過。」
蔣文睿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在風衣口袋裡抽出一支漂亮的鋼筆遞給許柯新。許柯新也沒再猶豫,快速下筆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當然,他簽的是許多多。
蔣文睿把合同收起來,隨後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下周五上午我接你去民政局領證,下午帶你去我住的別墅熟悉環境,婚禮就定在下月2號,蔣夫人該有的排面我不會虧待你。」
「嗯。」許柯新對他的安排沒意見。他看著面前帥氣的蔣文睿,默默在心裡比了個中指。
他才不信一個alpha能為了孩子做到這份兒上,長的道貌岸然,說的冠冕堂皇,還不知道在外面玩的多花。
要不是許家那個德行,且蔣文睿還疑似自己的仇人,怕他弄死自己是有預謀的,他鐵定不簽這份賣身契。
可沒辦法,形勢所迫,他就當白撿了個ATM機,而且和他結了婚,也更方便調查事情真相。
至於照顧那倆孩子,順手的事兒,要是真讓他發現蔣文睿是存心害他,他還能用孩子威脅他,也算是一舉兩得。
談完了正事,二人一時陷入了尷尬中,蔣文睿起身想走,此時電話卻響了。
許柯新被鈴聲給拉回了思緒,蔣文睿接起電話,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職業習慣讓許柯新突然坐直了身,耳朵支棱了起來,探聽機密的時刻那麼快就來了!
但遺憾的是蔣文睿接電話從不開免提,許柯新一點也聽不到對方的內容,只能靠他的臉色來判斷他聽到的內容好壞。
只見蔣文睿一開始還是面無表情,不知聽到什麼,他臉色倏地一變:「人沒事吧?!」語氣里滿是擔憂與著急。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蔣文睿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抓起包,匆匆大步起身往外走:「槐陽路西街?我現在在城東,你看好現場,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