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新不願跟陌生人待在一起,而且一會婚禮上肯定得有親密舉動,到那時,他覺得自己肯定又羞又臊,想縮成個鵪鶉躲在房間裡靜靜,就婉拒道:「不用麻煩了。」
但陳樺很堅持:「小嫂子你別跟我見外,你娘家也沒個人來,一會肯定會有婚鬧,你自己招架不住。」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柯新再拒絕那就真的是不識好歹了,他只好點點頭:「那辛苦你了。」
婚禮開始,蔣文睿牽著許柯新走上T形台,隨著眾人的掌聲緩緩走到了台前站定。
許柯新看著邀請的嘉賓大部分他都認識,心下更是緊張,他現在就好比過年在眾多親朋好友前玩cosplay過家家一樣尷尬。
司儀在台上侃侃而談,問到是怎麼走到一起時,蔣文睿笑了:「相親,一見鍾情,我追的他。」
三個關鍵詞,包含了他們從相識到結婚的全過程,台下人紛紛歡呼,不知他們腦補了多少曠世奇戀的劇情。
令許柯新沒想到的是,蔣文睿竟然說是他追的自己?此話一出,台下人都得對自己刮目相看,以為自己連蔣文睿這種石頭A都能搞定,定然有手段,而且沒人會再說他攀高枝了。
接下來又是司儀的主場,直到交換戒指環節,許柯新才恢復開機模式,二人互相帶上戒指,按流程來說下一幕應該是要擁吻在一起。
台下人開始起鬨喊著親一個,許柯新這一整場都在為這一刻做心理建設,他眼睛一閉,橫豎都是一刀,他好歹也是一個alpha,親一下不算吃虧!
他這剛做好心理準備,就聽蔣文睿一本正經的說:「親什麼親,我夫人臉皮薄,別為難他了。」
許柯新聽到這話瞬間睜開眼,他抬眼看了眼蔣文睿那一本正經的側顏,臉一會兒就紅了,不過不是羞的,而是憋笑憋的。
這石頭,明明是他不想親,還非得編瞎話推到自己身上,真是的。
司儀見許柯新臉紅了,立刻解圍道:「小夫人年紀小,確實臉皮薄,這種閨房之樂還是留給他們小夫夫自己玩去吧。」
最尷尬的環節過了,許柯新長舒一口氣,接下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流程,什麼你願不願意嫁給他,你願不願意娶他,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不離不棄,這話他們在民政局的宣誓台都說過,所以也算信手拈來。
婚禮總算結束了,許柯新在這四月份的天硬生生出了一身汗,他先去公共衛生間洗了把臉,尋思把妝洗掉,好看是好看,可他不太喜歡。
但沒想到這化妝品是防水的,得需要卸妝水,他沒辦法,只好回房間等著陳樺。
還好陳樺和他是前後腳回來的,許柯新故意說臉上有些癢,陳樺怕他過敏糟蹋了皮膚,就趕緊給他卸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