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新壓不住心裡那股子火,每次一跟許家人打交道,許柯新就覺得心裡難受,甚至有時候許多多的潛意識會占據上風,所以情緒極易失控。
「行了行了,你說你們母子倆見面就吵架,雁姐,咱們是來看多多的,你跟孩子計較什麼?」
秦川眼見二人再次劍拔弩張,趕緊從中說和,他雖說是勸著許雁,手卻是來攔許柯新,把他按在了沙發上不讓他動彈。
「別假惺惺的,蔣總說了,不讓我跟娘家人來往,你們要是不想被報復就早點走。」
許柯新平靜了一下情緒,然後垂下了頭,他不擅長和胡攪蠻纏的人吵架,還是把蔣文睿搬出來吧。
「誒,這話說的,我是他岳母,他憑什麼不讓我進家門?」
「因為我夫人不願見到你們。」
低沉的男聲傳進許柯新的耳朵,許柯新身體一僵,腦袋僵硬地轉到門口的聲音來源處,就看見一身黑色風衣的蔣文睿站在門口。
「蔣哥。」
許柯新站起身,有點不知所措,他怎麼突然回來了?據他所知蔣文睿有些潔癖,他私自讓人進門,不會惹惱了他吧?
蔣文睿大步走到他身邊,握住了許柯新因為憤怒,還微微有些發著顫的手,輕聲道:「別怕,我回來了。」
許柯新感受到握著自己的大手也有些發涼,他的心卻沒來由的溫熱了起來,看著蔣文睿眼底藏不住的青黑色,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在心底翻湧。
蔣文睿一宿未歸,看他的狀態應該是徹夜未眠,此時他湊巧進門,讓許柯新有種錯覺,他是回來替自己撐腰了。
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許柯新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熱,孤立無援的時候有人站出來替自己遮風擋雨,真的很令人感動。
他怕自己當場哭出來,乾脆腦袋一低,把頭放在蔣文睿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的凜冽薄荷香,那份躁鬱緩緩平靜了下來。
他們這邊演著偶像劇,許家夫妻也才回過神,許雁一改剛才的囂張,諂媚地沖蔣文睿笑:「蔣總回來了~」
「二位大清早的打了保安私闖民宅,還對我夫人出言不遜,是有什麼原因嗎?」
蔣文睿單手摟著許柯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似乎是在等一個解釋。
而埋在他肩膀上的許柯新耳朵一動,他咋知道的那麼清楚?
「哪有啊,不是我們打了保安,是他們先攔我們的,還狗眼看人低,而且多多是我兒子,我們來您家,不是天經地義嗎?」
許雁說的理所應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行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