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模樣,小夫人已經淪陷了,可蔣文睿這小子心裡藏著人,怕是要負了他。
兩人就著公司的話題又聊了一會兒,高升難得話多,明顯在轉移他注意力。
不過此招的確奏效,許柯新得思考著怎麼答,既符合許多多的傻白甜人設,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壓根分不出心思去擔心蔣文睿。
不是他覺得高升知曉了會到處去說,而是這種靈異事件,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暴露的風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顆強大的心臟能欣然接受一個人借屍還魂。
「蔣文睿家屬?」
一個護士走出來摘下口罩,許柯新幾乎是躥到護士面前的,出了一手心汗,生怕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手術很成功,病人馬上就出來了。」
「謝謝謝謝!」
聽到成功了,許柯新激動地差點落了淚,感謝完醫生護士,嘴裡一遍遍念叨著沒事就好。
大概兩三分鐘,蔣文睿帶著呼吸機,身上貼著各種檢測生命體徵的儀器片,紗布從腋窩下繞過銜接著肩膀和大臂,這才不久,雪白的紗布上就滲出了絲絲血跡。
蔣文睿人是清醒的,他看許柯新眼睛紅紅的,便用左手去夠他的眼睛,試圖為他擦去淚水,有氣無力地說:
「又不是大病,你怎麼還哭了?」
「誰哭了。」
許柯新嘴硬死活不承認,手卻誠實的攥上了他的那隻好手,再也不願放開。
為他主刀的醫生摘下口罩,露出被勒了的一道印子,替他們慶幸道:「可真是好運,但凡這一棍子是落在頭部或是頸部,砸到脊椎,他這人不死也得殘廢。」
「那現在這樣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只要拆了鋼板後進行康復訓練,近兩年別拎,別抬重物,完全可以恢復到從前。」
「那就好……」許柯新猛點頭,無大礙就好,他一定可以把蔣文睿照顧好,不讓他留下任何後遺症!
說著話已經來到了病房外,剛打了麻藥不能下地,所以是醫生與高升合力將他抬到病床上的。
醫生和他交代了六小時內不得進食水,又交代了注意事項,也叮囑家屬不要離開,術後可能會發燒,隨時觀察著些。
許柯新點頭一一記在心裡,醫生走後,高升也借著給再繳些費的藉口出去了,留給他們單獨的二人世界。
許柯新拉開陪護的凳子,坐到蔣文睿旁邊,幫他蓋上了被子,滿眼都是心疼,小聲抱怨:「你是不是傻啊?讓自己受那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