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藥扔進了垃圾桶,語氣滿是釋然,老爺子笑呵呵的,眼底卻閃著點點淚花,在留給許柯新的視頻中,他一直都是笑著的,就像小時候那般。
不知何時,許柯新早已淚流滿面,雖然爺爺並未說明,但他懂,爺爺怕許柯嵐暗地使陰招,但因為被監視著無法給他們通風報信,只得動用了下下策。
那就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打破他們的計劃,並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這樣才能避免許柯新他們受到更多預知不到的傷害。
畢竟那心狠手辣的父子連親爹都不放過,更別提兄弟和一個名義上是干侄兒,實則八竿子打不著的競爭者了。
「最後,爺爺再交代你一句,你小叔啊,他志不在此,把公司給他,實屬是沒旁的辦法了,你和文睿就多幫襯著點,他就雲清一個孩子,那孩子從結婚後還不著影,之後這個公司,還要交給你們倆的孩子。」
「好好和文睿過日子,兩口子,萬事包容才能長久,等有了孩子,抱來給爺爺看看,我盼重孫子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會的……」
許柯新低低出聲,聲音里都是哽咽,蔣文睿此刻更想把許柯新擁入懷中,但身體不允許,只好退而求其次,握住他的手,堅定地看著屏幕里仍舊笑著的爺爺:
「您放心,這輩子我都會對他好,您在天上看著,要是有一點不滿意,就讓我不……」
「別瞎說。」
許柯新眼疾手快用手背堵住他的嘴,這段時間他們太不順了,雖然有些迷信,但禍從口出,運氣差的人說話經常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承受不起蔣文睿再出一點事兒了。
蔣文睿輕輕親了一下他的手背,點頭:「好,不說,我這輩子都會疼你愛你照顧你,不讓你受一丁點兒委屈。」
因為許柯新和蔣文睿都在醫院,高升休假的事兒也被迫終止了,他天天和許誠一塊泡在公司,事無巨細地教他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掌舵手。
許柯新好幾次給小叔打電話,都是高升接的,無一例外都是說小叔要被各種破事弄瘋了,扔下手機跑樓下躲清閒去了。
而且每次說到這個,高升的語氣都是無可奈何,語氣就像是在說家裡不聽話的小崽子一樣。
「要不是高升有妻有子,小叔和小嬸嬸也恩愛羨煞旁人,我真以為他倆有一腿。」
這是某次掛了電話後,許柯新跟蔣文睿的吐槽。
過了最難受的一天,蔣文睿已經可以坐起來了,他咬著許柯新遞到嘴邊的蘋果,含糊不清道:
「那可沒準兒,小叔是alpha,老高是beta,雖然AB戀並非主流,但社會是承認的,要不咱還是出院吧,你去公司把他倆分開,免得真日久生情。」
「他倆要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兒,我高低不能旁觀著不管,但倆人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能出什麼事。」
許柯新滿不在乎,瞥了一眼蔣文睿的胳膊,「你跟你爸你爹也是說的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