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新看到瘦了一圈的小弟都快心疼死了,許雲清有著西域血統,眼瞳泛著微微的綠色,面部立體精緻,漂亮的好像仙子。
可現在卻是瘦的脫了相,原本亮晶晶的眸子也是徹底失了色彩,跟從前簡直判若兩人。
他站起來想去抱他,但還沒碰上,許雲清就下意識瑟縮一下。
「哥……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我……」
許雲清慌亂地看著他,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急的眼淚啪嗒啪嗒掉。
許柯新看著眼前這個本應開朗活潑的小弟變得如此敏感愛哭,心裡把那個姓霍的千刀萬剮了八百遍,恨得牙痒痒。
想到那個畜生,許柯新的眼神不自覺落在了許雲清左手手腕上,那裡已經拆了紗布,卻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子,可想而知他當時是沒想活下來的。
「傻小子,他的過錯你幹嘛傷害自己?」
握住他的手腕,許柯新心裡一陣怒意,覺得那天那幾個人還是找少了。
「八年……哥……他騙了我八年,我拼著和家裡斷絕關係也要和他在一起,還被他哄騙著未婚先孕來要挾我爸媽,到頭來我這些年的感情就是個笑話……」
他崩潰的哭著,許柯新一拉,直接把他扯進自己懷裡。
「八年來我就為了他一句隱婚,放棄了所有愛好,任勞任怨的在家帶孩子,從不要求他帶我們出門玩,就盼著一個月能見著他幾次,盼著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並肩,宣布我們兩個的關係……可等來的卻是他的妻子找上門,搶走了我的銘宇……」
想到那天毫無徵兆上門的那個瘋女人,許雲清就止不住的顫抖,雖然她是所謂原配,但一直沒有孩子。
本來就因為發現丈夫在外有好幾個家而憤怒,得知有人甚至有孩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找了一堆保鏢上門威脅他們父子,說要麼許雲清效仿古代妾室把孩子給她養,要麼,就掐死他兒子。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許雲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根本搶不過那些保鏢,最終還是讓那女人把孩子搶走了。
「沒了孩子,沒了他,哥,你說我還活個什麼勁兒?」
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正好落在他那方才結痂的傷疤上,看的許柯新心都揪了起來,連忙追問:「那孩子現在……」
許雲清吸了吸鼻子,難得扯了扯嘴角:「我爸過去之後就出面去找那個瘋女人她爸了,他們年輕時有過一次生意往來,說得上話,她爸倒是個明事理的,不過心裡也憋著口氣,把我爸灌醉了才罷休,不過第二天,就把銘宇給我送回來了。」
「你今天怎麼沒把孩子帶來?」
許柯新上次見銘宇還是前年過年,小肉球一個,軟軟的臉蛋兒讓他愛不釋手,也不知兩年過去了,小孩兒長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