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衍問道:「你怎麼猜到麥麥什麼時候生日?」
金藻拿頭抵了抵金衍的肩,說:「猜什麼,我看到她手機屏幕了。個性簽名寫著:不愛理你,不要猜一月的水瓶。」
金衍又問:「那怎麼知道,和她聊天的人是七月生的。」
金藻說:「啊,個簽下一句就是,特別是七月的巨蟹。他們談戀愛好幼稚。我們就不一樣。」
金衍沒說話,心裡想,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來餐廳的路上,為了金藻穿單褲的問題兩個人差點吵起來。金衍罵道:「你不要等生病又裝可憐,我不會理你的。」
金藻就說:「那你不要理我,有本事你就不理我。」
金衍踩了腳油門。到餐廳前,他們就保持互不搭理,誰給對方眼色就算輸的狀態。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Misha問金衍,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金衍忽然反應過來,實在太幼稚了。他怎麼會跟著這個小孩變得這麼幼稚的。
等了十分鐘,車子往前挪了幾米。金衍忽然朝后座探手過去,拿過一個禮物袋塞進金藻懷裡。金藻問:「給我的?」
他打開看,是塊手錶。金衍又把車朝前挪了一點,他說:「這塊表可以設定兩個不同時區的時間。你隨時想知道我那邊幾點都能知道。」
金藻很喜歡,戴在手上又一直舉起來看,頻率高到小燈泡終於忍不住問他:「這塊表是不是裡面放了什麼密報,你得留心盯著?」
金藻嘆口氣說:「你不懂,談異地戀很累的。」
學校考完月測放了半天假。金藻從宿舍整理了一些東西帶回家。他把放在客房裡的東西都搬進金衍房間了。於是金衍床頭的小書架上擺著金藻小時候的相片,金衍的衣櫃裡那堆西服襯衣邊上掛幾件連帽衛衣。金藻把自己上次從娃娃機里夾的呆頭鵝放在了金衍房間的飄窗上。他拍了張呆頭鵝的照片,發動態說:像極了某人躺在這裡發呆的樣子。
紐約那時還在凌晨。等金衍起床的時候,金莓已經在評論里@金衍。
金衍打視頻電話過去的時候,金藻剛蹲在書房裡,在金衍的書桌邊上寫試卷。他開始會主動去做作業、準備考試,也會留意考情動態之類的。有時候張與喬找他出去打籃球,他都要把手頭的題解出來再說。金衍總覺得金藻雖然不算特別聰明的人,但確實是很固執堅韌的人。他對著屏幕里的金藻說:「要記得勞逸結合。」
金藻說:「你也是。」
金衍越來越多的會和金藻說起自己在紐約的學習生活,一些零碎的細節也會談到。比方說今天發現一間很不錯的日料店,就是價格真的好貴,或者是說,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錯了一個專有名詞,和前排一位以色列同學吵了起來。
金衍看著安安靜靜的書房,金藻頭頂的發旋在屏幕上晃來晃去。金衍說:「我昨晚碰到前男友了。紐約確實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