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式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的酒店,搞了半天就隔了兩條街!
走著就能到!
他在這家酒吧打工半年,平時也會在附近買飯吃,但這種級別的酒店——他望著高聳的建築外冰冷的玻璃牆,這是他連名字都不奢望去多看一眼的場所。
他瞄了一眼把自己灌醉的男人,悶悶道:「怪不得那麼多愁善感,有錢人閒的。」
把男人從車裡拽出來,下一秒,站得筆直的門童立刻簇擁上來,把他們圍成一圈,畢恭畢敬地叫著牧總將人攙扶進了酒店大堂。
而姜式卻被攔在了門外。
「喂!給錢!」姜式不甘心地跟在後頭大喊,「計程車錢都是我給的!」
「不好意思,您不能進去。」
「操,折騰老子一晚上一分錢都不給!」
「我哥……跟你??」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姜式回頭。
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氣質卻天差地別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扔了一把車鑰匙給門童,下巴一揚:「去做你們該做的事。」
「是。」
「你是他弟?」姜式懶得跟他假客氣,「那你替他給,車錢,還有醫藥費。」
「你這種……」男人突然一頓,動了動鼻尖,似乎是詫異他身上真的有哥哥信息素的味道,有些不可思議,「牧楚為怎麼連你這種貨色都搞?」
誰知姜式竟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
「喏。」說話間,姜式已經把收款碼懟到他眼前,「現金掃碼都可以。」
誰知男人震驚過後,竟然笑出聲來。
姜式不爽:「你笑什麼?」
男人瞥了一眼他腳上被踩髒的便宜貨。
「哥,我知道你在跟我賭氣。」男人輕蔑地上下打量他窮酸的穿著,卻不屑於跟他說話,輕飄飄的像是說給自己聽,「但這麼個貨色……」
猶豫一秒都對不起他姜式的暴脾氣。
於是,
「記住,你這隻熊貓眼——」姜式動了動手腕子,瞥了一眼被自己一拳干翻在地的男人,「就是這麼個貨色給的。」
「你他媽敢打我?」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發了狠,反手沖他一拳揮過來。
被姜式輕而易舉躲過,他回手一推,男人重心不穩,跌倒在酒店大門前,眾目睽睽下。
也不算毫無收穫,好歹積壓了一個清晨的暴躁情緒有所緩解。
姜式捏了捏指關節:「行,醫藥費這一拳抵消了。」
放完狠話,在酒店保安趕來之前逃之夭夭。
他回過頭,透過落地玻璃,無意中對上了牧楚為的目光,似乎是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