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予乘沒能激怒姜式,有些遲疑,伸手去拿相框,「你就這點詞彙量?果然……嘶!」
剎那間——
姜式抬腿踩住他的手,玻璃瞬間見了血。
「反正我也說不過你,浪費口舌幹嘛?」姜式看了一眼小少爺細皮嫩肉被輕易割破的手,再看一眼他齜牙咧嘴的臉,挑著眉梢問,「再給我展示一下你的詞彙量?」
「姜式你他……」金予乘破口大罵。
姜式頓時又加重幾分力道,狠狠碾了碾:「嗯?」
「嫂子!」金予乘疼得口不擇言,額頭冷汗直冒,嘴唇發白,死死咬緊牙關,「我錯了……行了吧!」
「行。」姜式滿意抬起腿,翹起搭在另一條腿上,撩起眼皮子瞥了一眼染血的相框,「拿走吧。」
金予乘的眼神由厭惡變為陰毒:「姜式,你等著。」
「他等著什麼?」牧楚為的聲音突然響起。
「哥你看看他幹的好事……疼死啦……」金予乘把受傷的手舉到哥哥眼前,語氣仿佛受盡了委屈。
又告狀,姜式看了就煩。
「是啊,快看吧,再晚點就癒合了。」姜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依舊翹著腿坐在那裡。
牧楚為兩手一攤,問弟弟:「你覺得我能拿他怎麼樣?」
金予乘頓時被噎住。
牧楚為:「行了,你家那位在等你呢,帶回去吧。」
金予乘再開口,看起來更委屈了:「哥,你非要把他逼上絕路嗎?」
「我?」牧楚為一臉無辜,「我難道沒有提醒過你,那塊地我不會拿?」
金予乘愣住:「可……」
「小乘,你不相信哥哥,相信誰呢?」牧楚為眼神有意無意地往門口嚴頌的方向飄過去,充滿不屑。
對啊,姜式回想起來,牧楚為掏心掏肺地對他弟弟說過實話,但金予乘沒信。
是牧楚為良心未泯嗎?
姜式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牧楚為連弟弟不會信這一點都算到了。
金予乘啞口無言,半晌,才請求哥哥:「給我們留一點迴旋的餘地好不好?」
「你們?小乘你錯了,你一直都有餘地。」牧楚為溫柔又包容地拍拍弟弟的肩膀,湊近他耳邊,「你只是選錯了棋子。」
金予乘捂著滴血的手,睜大眼睛盯著哥哥看了許久,眼神複雜,姜式看不懂,只等他走後,沒好氣地問:「我的鞋呢?」
「喏。」牧楚為彎腰放在他跟前,無奈搖頭,「你呀,你說你總惹他幹嘛?」
姜式:「他惹我的!」
「好好好,姜姜想吃什麼?」牧楚為多賊啊,當然不會硬生生往槍口撞,立刻轉移話題,巧妙避戰。
「貴的。」姜式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