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姜式一臉無所謂,「不說就算了。」
他慢悠悠地給貓梳起毛來。
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
梁晚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你怎麼不說這是咱倆之間的小秘密,不會告訴我媽的。你再多問一句,我就說了呀!」
姜式好笑:「說不說?」
梁晚趕緊接過話茬:「他們都說金家那小少爺只是被寵壞了,頑劣了一些,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他天生就是個壞種。」
「小時候就看出來了?」姜式問。
「嗯!我小時候跟爸爸媽媽來過金家莊園幾次,其實他們更多時候都是帶哥哥出席的,只是金家小少爺跟我年紀差不多,才選擇帶我的。」說到這裡,梁晚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他甩了甩腦袋,打起精神繼續說,「我第一次見他時,只覺得,他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真好看,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做出那種事情。」
「別吊我胃口了,快說。」姜式催促。
「我們一起玩的小朋友裡頭有個小胖子,金予乘嫌棄他長得醜,就把他帶來的小白兔活生生剝了皮,逼他把血淋淋的兔子皮黏在臉上,金予乘管那叫『遮醜『。」梁晚光是回憶起這段童年,都得深吸好幾口氣,「我嚇得回家連著發了好幾天高燒,後來爸爸就更不願意帶我出門了,聽說那個小胖子後來再也不敢吃東西了……大概,也就不再是小胖子了吧。」
姜式都要聽吐了,他手一緊,不小心梳疼了躲躲,他慌忙鬆手,撫摸著躲躲的毛給它道歉。
「你一定要小心他,還有!」梁晚提醒他,「我剛剛說的話不能告訴牧總哦。」
「為什麼?」姜式不明就裡。
「牧總他……」梁晚琢磨了老半天,才嚴謹措辭,委婉表示,「他挺寵他這個弟弟的。」
梁晚垂下眼眸的那一刻,眼底的情緒,姜式再熟悉不過了。
那就是自己曾經看向牧楚為時的眼神。
看幫凶的眼神。
「趁我不在,聊什麼呢?」牧楚為款款走來。
梁晚趕緊捧起茶杯,裝忙:「我們剛聊到這個玉竹啊……」
「在說你弟壞話。」姜式波瀾不驚。
「!」梁晚大驚失色,「這就把我給賣了?!」
「怎麼突然提起他了?」牧楚為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梁晚,沒多做停留。
嚇得梁晚一個激靈:「沒,沒……」
他百口莫辯,正焦頭爛額之際。
卻聽見牧楚為說:「如果金予乘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我替他道歉。」
梁晚猛然呆住,說不出一句話。
牧楚為笑了笑,眼底晦暗幽深,他說:「金予乘再也不會傷害任何人了。」
梁晚後脊發涼:「他……他怎麼了嗎?」
牧楚為的笑容瞬間陽光起來:「他有姜姜管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