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梁晚重拾自信,替姜式打抱不平,「他們才廢物,連那種一看就是瞎編的小道消息都信,沒腦子!」
姜式放慢了腳步,問:「如果是真的呢?」
「什……」梁晚怔了一下,立刻說,「那你肯定有你這麼做的道理!」
姜式失笑:「夠雙標的啊。」
梁晚不否認,晃著腦袋「嗯」了一聲。
「爆料里的事,十有八九都發生過,只是多了些添油加醋。」姜式想,也許說出來,會好一些。
又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但至少,說出來能沖淡一點,哪怕只是一點。
梁晚偷偷露出一抹壞笑:「原來老大是萬A叢中過呀?難怪牧總那麼愛吃醋呢。」
「想什麼呢。」姜式推了推他腦袋,「那些事發生的時候,他幾乎都在,包括……」
姜式沒能說出口的話,梁晚能懂。
他到此刻才終於明白,姜式釣魚那天,那雙空洞的眼眸在悲傷什麼。
「老大……」他輕輕喚了一聲。
他想說你別難過,可怎麼會不難過呢?
這種廢話,他開不了口。
「我不是故意的。」姜式垂下眼,蒼白的嘴唇喃喃著,「我沒有不要他……」
他的哽咽隱沒在冬日的風裡。
慢慢就聽不見了。
梁晚望著他的身影,有了一種逐漸透明的錯覺。
他撲上去,給了老大一個擁抱,緊緊的,生怕他被風雪吹散了。
不遠處。
路邊一輛不起眼的白色汽車,停在那裡,幾乎與滿地冰雪融為一體。
「牧總!這都不管管嘛!」聲音是秦勉的,十分激動,他先坐不住了。
牧楚為反倒從容:「那不是梁晚麼?有什麼好管的?」
比起一個毫無威脅的Omega,他更關心姜姜此刻怎麼了,為什麼需要安慰。
「你……牧總你糊塗!」
「噢?」牧楚為支著下巴,心不在焉地盯著車窗外。
「沒聽過一個詞叫燈下黑嗎?」這詞秦勉剛學會,這就用上了,他語重心長地勸牧楚為,「你別看梁晚是Omega就不放在心上,老大可招Omega喜歡啦,梁晚看著就像來挖咱們牆腳的,又那麼可愛,萬一……」
他突然閉了嘴。
「繼續啊。」牧楚為斜睨他一眼。
「反正我都是為了這個家!」秦勉大喊,虛張聲勢。
「我有個疑問啊。」牧楚為作出一副思考狀,托著下巴的手無意識地在臉側點了點。
秦勉:「什麼?」
「我是來接老婆回家的。」他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秦勉,「你跟來幹什麼?」
這一問,把秦勉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