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媽媽沒眼看:「嘴還養刁了,草莓要不要也給你把籽兒挑了啊?大少爺。」
姜式突然埋頭靠上牧楚為的後背,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肩胛骨,躲避媽媽的視線。
姜姜這是不好意思了,牧楚為輕笑。
深夜。
牧楚為從書房回到臥室。
他弱不禁風的寶貝Omega正從窗戶翻進屋,大大咧咧地踩在窗台上,利落跳下來。
牧楚為:「?」
姜式關上窗,將凜冽寒風鎖在屋外,拍了拍手:「我去弄了點宵夜吃。」
「正門不能走了麼?」牧楚為指了指身後的房門。
姜式撇了撇嘴角:「怕撞見我老媽,又該嘮叨我熬夜不睡覺了。」
牧楚為忍俊不禁,笑著望了一眼窗戶:「弱不禁風哦~」
「怎麼啦?」姜式忿忿瞄他一眼,「我說錯了嗎?被欺負的不是我嗎?我一個受害者我不弱誰弱?」
牧楚為抱臂聳了聳肩:「我剛聽說李議員的寶貝兒子植牙去了?」
露餡了。
姜式一屁股狠狠坐床上,喪著臉:「怎麼?現在成我欺負他了?」
牧楚為笑著走近:「我……」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姜式嘟囔,「你果然跟我爸媽一樣,誰弱雞同情誰,老子去蹲大牢也不賠他一分錢,道歉也不可能,誰叫他拿我的痛處來取笑,好笑麼?」
那個譏諷的笑聲,他到現在還忘不掉。
姜式沒力氣再往下講了,他自暴自棄倒進柔軟的大床,懶得再解釋。
牧楚為在床邊坐下,姜式翻身背對他,他抬手輕拍姜式肩頭,姜式也不理他。
「生氣了?」
「睡了。」姜式拍掉那隻煩人的手,「早睡早起,明天還要坐牢。」
牧楚為被他賭氣的模樣逗樂了,他打開房間電視,把聲音調大。
落馬議員的新聞正在每個電視台滾動轉播,從貪污到桃色,李議員那張跟兒子七分像的臉不斷出現在鏡頭前,還挺上鏡,姜式坐起身來看得津津有味。
「這下不氣了?」牧楚為慢悠悠開口。
姜式勉強將身子往他那邊側了點,輕哼一聲:「下次講話不要大喘氣。」
牧楚為調小了電視音量:「不管,我要補償。」
姜式勾了勾食指,說:「近一點。」
牧楚為俯身貼近他,嚴肅聲明:「光是道歉可沒用,我現在沒那麼好糊弄了。」
雖然姜姜不情不願地含糊說著「抱歉」的樣子也很可愛。
但他決定狠心一次。
姜式貼在他耳邊,嘴唇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耳垂,慵懶繾綣,說著悄悄話:「我發熱期還沒過呢,牧總,你確定還要囉里吧嗦的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