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弢嘆氣:「尤其是陳繁,少年時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好兄弟,可是真的參與在其中之後才會發現,其實不是的,陳繁很好,但是就像他說的父母有錯,但是生恩養恩都在他再怎麼做也做不到大義滅親,可我呢?我媽媽怎麼辦?我們兩個註定沒辦法在做兄弟了。」
賀銘璽:「那,那現在?」
韓弢:「三年前事情真相大白,當時我小姨負主要責任,判了二十年,我舅舅因為只是知道但是沒有參與做假證,所以只判了五年。我爸爸不允許我參與這些事情,也不允許我回國,所以我不回來不是只是因為你,還因為我不想回來面對這些。」
賀銘璽哽咽的問:「你,你......」
韓弢伸手拍著賀銘璽的背:「我很難過,我痛恨他們那麼對我母親,但是也傷心難過他們進去了,那是我舅舅啊,從小對我最好的舅舅,兩年前我姥姥受不了刺激過世了,我甚至不敢回來參加她的葬禮,因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媽媽想要看到的。」
賀銘璽:「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你別難過。」
韓弢抱著賀銘璽:「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就是告訴你,這麼多年為什麼我不肯回來,真的不是單純的因為你,至於難過,我還是會難過的,畢竟那都是我的血親,但是難過也都是淡淡的,遠沒有我想的那麼刻骨、」
韓弢:「就像你說的,做錯了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他們償還的是對我母親的虧欠,而我要做的就是不插手增加他們的痛苦,也不聖母的去減少他們的苦難,至於他們對我的恩情, 我母親生我養我,我總是要承受一些東西的。」
賀銘璽聽見韓弢這麼說,哭的更厲害了,心疼的說:「不應該你承受的,這不應該是你承受的,我不要你承受這些。」
韓弢伸手拍著賀銘璽的後背,輕聲安慰:「阿璽,我是媽媽的兒子,這事我必須要受著的,你忘了嗎?這些道理還是你教會我的,怎麼現在你忘了,反倒還要我來安慰你?」
韓弢:「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受的,我只是想告訴你,那時候我的選擇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家裡,我不想在國內面對這些事情,所以阿璽,不要自責也不要替我難過。你要相信爺爺奶奶的為人,他們走的時候都沒有告訴你,一定是因為我在國外不單純的是因為你,不然他們不會帶著這個秘密走的對不對?」
賀銘璽被韓弢忽悠的腿都瘸了,點了點頭,從韓弢的懷裡退了出來,吸了吸鼻子,振作又精神的對韓弢宣布:「沒事兒,弢哥都過去了,你還有我,以後我對你好一點,隨叫隨到把你當我親爺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