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滿米問:「怎麼做?」
王垠丘讓他先把褲子脫掉。齊滿米站起身,脫掉外褲,又把內褲拉下來,拉到了小腿肚上。王垠丘眼前就是年輕男孩下面細軟的一小道叢林。齊滿米害羞地捂了下。王垠丘抱著齊滿米坐在自己身上。他握上去的時候,齊滿米羞得想在地上找一根比較乾淨的地縫鑽進去。
王垠丘有規律地動著手,齊滿米仰著脖子,哼出了聲音。很快有東西濺在王垠丘手心裡。齊滿米慌忙到處找紙去擦他的手。王垠丘拉住他,貼到他耳邊,親了親耳垂問:「你要試試看幫我嗎?」
之前齊滿米和王垠丘洗過澡,大概看到過。但是突然握在手裡,還是覺得很不一樣。王垠丘握著他的手,帶他動,越動越快。王垠丘感覺自己有種又爽又痛苦的情緒出來,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做完事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微妙,都害羞得不敢看對方。王垠丘走過去把CD退了出來,說著:「早點睡了我們。」
周一早上,王垠丘趕最早班的大巴回鄰市。他把齊滿米撈起來在臉上到處親了親,然後又放下,說:「我走了。」
那周的工作日,齊滿米只要想起王垠丘,就想起他們在沙發上做的事。他捧著自己的臉,想著想著,又害羞地把臉埋了起來。
那段時間,儲圓圓忽然無顧翹了好幾天的班。齊滿米知道她家在哪,就帶著老喬過去了一趟。齊滿米敲開筒子樓那個小單間,儲圓圓奶奶打開門看著他們問是誰。齊滿米指了指自己說:「奶奶,我是圓圓姐的朋友。」
奶奶看了他們一會兒,說:「儲圓圓不在家。」
齊滿米哦了聲,和老喬朝樓下走。老喬說:「儲圓圓在家。」齊滿米疑惑地看著他。
儲圓圓確實在家。過了快半個月她才忽然又回來了,求了老喬一陣子。齊滿米問她去了哪裡,她也不說。
有天傍晚,儲圓圓忽然在化妝間的桌子邊哭了起來。幾個姐姐都圍上去安慰她。齊滿米聽了蠻久,終於聽出來。王偉搞大了儲圓圓的肚子,又不想娶她,分了手,人就那麼消失了。儲圓圓自己吃了藥,疼得在家躺了那麼久的時間。
儲圓圓邊哭邊突然一把拉住齊滿米說:「齊滿米你以後談對象,不許隨便帶女孩子去旅館知不知道,你要做個負責任的男人。」
齊滿米的衣服領口差點被她拽大,只好很用力地點頭,發誓自己一定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那天,王垠丘回城,騎著車來接他。齊滿米裹著厚外套,跟個小雪球一樣滾出來,黏上了王垠丘的自行車。齊滿米在路上和王垠丘說,儲圓圓讓他當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要隨便帶女孩子去旅館。
王垠丘問他:「你知道『去旅館』什麼意思嗎?」
齊滿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