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桓迟疑了片刻,再看薛彦无所畏惧的神情,这才下定了决心,翻转出剑刃,朝着薛彦疾刺,本想留着五成力,岂料薛彦总能闪出半寸,连根头发未能碰及。
薛彦始终盘在二尺见方的墙角里,风青桓找不出挑刺的由头,只能埋怨自己不够迅捷,忍不住稍稍抬了点足跟,当即被薛彦一脚掀翻。
“再来!”风青桓掸了掸衣后的落灰,目不转睛地拼斗起来,一晃两个时辰,二人俱是大汗淋漓,风青桓连砍到三根头发,抓在手中满眼的喜色,看得薛彦苦笑不能。
“今日到此为止,回屋歇着去罢。”
风青桓剑眉一拎,惊声道:“这就成了,我明明——”
“快点进屋,把汗擦干净了,你前阵练得太猛,伤了心肺,这几日多静养少劳累,我去看看你那药膳如何了。”
薛彦走得急促,风青桓伸手够了一把,将将差了半厘,心说自己还一点不累,却又清楚薛彦的脾性,不敢再有半分的悖逆,满头雾水地走了几步,随即躺倒在榻上。
“师哥这样……未免好得有些过分了,他说我伤了心肺,我怎么一点没察觉?”不多时,风青桓睡意渐浓,一点点垂下眼睫,殊不知才是此前的药膳起效,引得他嗜睡易乏所致。
连着整整十日,风青桓只醒四五个时辰,想到孙登交给薛彦的战帖,心内耐不住有些慌乱,趁着薛彦打点碗筷的时候,挤在墙角里问道:“师哥,我这病……是不是愈发重了?”
薛彦干笑一声,戏谑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