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她即将献出自己的贞洁,从少女成为女人。
伽尔兰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边喝了一口啤酒,结果刚入口就喷了出来。
王宫中有各种酒液,但是亚伦兰狄斯的民间盛行的是廉价易制的啤酒。
伽尔兰第一次喝到这种民间的啤酒,它像奶昔一样浓稠,又酸又苦,里面还有很多糠粒,口感差到不行。
他一口喷出来,坐在伽尔兰旁边的一名妇女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递给他一根麦杆,指指四周,伽尔兰这才发现,四周的人喝啤酒都不是直接喝,而是用麦杆吸的。
伽尔兰试了一下,原来用麦秆吸啤酒就能不吸到杯底下大粒的糠粒,这样让啤酒的口感好很多。
他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啤酒很不好喝,比他在王宫中喝的酒液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四周很嘈杂,风笛混合着歌声,乱糟糟的,旁边粗手大脚的妇女拍着他的手臂,动作粗鲁,和宫中轻手轻脚地服侍他的侍女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明明啤酒很难喝,但是他仿佛是被四周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一般,在人们热情地劝说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下去。
伽尔兰的酒量不是很好。
考虑到自己还在逃跑的路上,他觉得有点晕了之后就立刻停了下来,看了看天色,快要到傍晚了,而他也已经饭饱酒足了。
向款待他的老人道谢,他在祝福了那对新婚夫妻之后,起身离开了这个小村落。
伽尔兰一直都罩着宽大的兜帽,掩盖住大半的脸,没有摘下来过。而那些人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这一点,依然很热情地款待了他。
离开小村庄,前行的时候他骑马放慢了速度,一种微醺的感觉充盈着身体,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感。
走了一段路后,他隐约有些困倦了,就转头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处青草茂盛的树下,离路边不远不近,那里有几个巨大的岩石挡住视线,又避风又隐蔽。
伽尔兰将马拴在更里面的丛林里让它吃草,自己就窝在那岩石窝里面稍微眯一会儿,醒醒酒。
他四肢张开躺在草地上,太阳已经西斜,开始变凉的风掠过他有些发烫的脸颊,让人觉得极为舒爽。
他看着天空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