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尔兰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纯粹只是在将自己心中所想直白地说出来而已。
赫伊莫斯从来都是如此坦然地将自己的心情宣告于他的身前。
但是,偏生就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坦然姿态,才越发让人……难以招架。
或许是因为落日的夕阳依然很晒的缘故,伽尔兰觉得自己的耳尖隐隐有点发烫。
压下心口那一点微烫的感觉,他张嘴,刚想要说点什么。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那巨响声从石墙里面传来。
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一拳重重地砸石墙上,那力量之大让坚硬的石墙都像是晃动了一下。连带着靠着石墙的那株橄榄树都跟着晃了一下,洁白的花瓣雨簌簌而下,落了树下的两人一身。
呃,差点忘了。
歇牧尔还在里面。
被细小白瓣撒了一身的伽尔兰终于记起了追在他身后的大祭司。
居然都气到在下属面前不顾形象地砸墙了……
伽尔兰甚至都能想象得出来歇牧尔此刻在石墙里面气得脸色铁青的模样。
面对着盛怒之中的大祭司,少年王果断决定先避其锋芒。
先逃为上。
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盛怒中的歇牧尔对上与找死无异,他还是等歇牧尔气消了再回去比较好。
“走。”
伽尔兰说。
他也不等赫伊莫斯回答,那只被赫伊莫斯握在胸口的手,一个反手,抓紧了赫伊莫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