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的忍俊不禁和怒不可遏都被勾了起来,他看看乐然,问:"什么尿床,难道不是……你们就没教他么?"
乐然低着头,小声说:"陛下没有首肯,奴才们哪里敢教殿下人事。"
李言扬了扬眉,端详着一脸委屈可怜的李澜。李澜如今的年纪,按理说早该知人事了,但就连睡梦中都从未有过。李言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成人挺早,十五岁都当爹了,李澜如今十六岁,不该连梦遗都没有的,便曾经特地为了这事打听过他其他三个儿子成人的岁数,又拿去问过黎平。
黎平黑着老脸反过来教训他,说这种事情是没有一定的,没有其实是好事,保住了元阳未泄对身体好,若是总有那叫滑精,是病。六哥儿白纸一张,从未开过窍,没有才是寻常事。
李言听了这才心安些,没想到李澜会在宫中遭了人算计,叫一个女子哄走了第一次。只要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极不舒服。他精心收藏的白纸叫人落了墨,这一笔竟还不是他落的,这可实在是,实在是……早知道……
皇帝这样想着,忽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惊得退了一步。
李澜看他退了这一步,眼眶里打转的泪光就掉了下来,哀哀地叫道:"父皇……"
李言忙站定了,伸手把他扶起来,按着他在龙床上坐下,温声抚慰道:"没事的,澜儿不是尿床了,澜儿是长大了。"
李澜仰着头看着他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爹的袖子,问:"长大了,裤裆就会湿的么?澜儿当时觉得……很奇怪……又热又怕又疼又奇怪……澜儿叫她停手,她不停手,指甲划得澜儿好疼……大腿上都是……"
李言只觉得怒气又涌上来,爱怜地把李澜抱进了怀里,他想着李澜身上怕是留下了那女子不少的痕迹,心里越发觉得愤懑这是他视若珍宝的爱子,他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怎么敢……!
乐意等正在等着看皇帝怎么教儿子,忽然听到李言说:"你们都出去。"
乐然看向乐意的时候看见这个老兄弟也在看着他,像是照镜子似的,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疑和不安。
李言无声地抱着李澜,待到所有侍者都退出去了,方才轻轻松开他。他定了定神,看着伸手解开李澜的衣带,李澜眨了眨眼睛,动也不动,乖巧地像个布娃娃。李言便又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心里向上窜起来,他郑重地吩咐道:"以后绝不许别人脱你的裤子,知道了么?"
李澜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他问:"乐然他们也不行么?"李言有些好笑,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弹,说:"那些服侍的奴才不算,别的人都不行,就连父皇"
李澜打断他,甜甜地道:"父皇不是别人。"
李言噗嗤笑了,点头应道:"是啊,父皇不是别人……所以这事,也只能父皇教你做,别人都不能。你要记着。"
一如既往的,李澜用力地点了点头。
【拉灯】